一(5/8)
在积雪下，没有防备的战马可能拧伤蹄子，同时这些雪窠子也是很好的藏身地，那些坚忍的奴隶武士们把羊皮的毛面朝上搭在头顶，远看去和雪地毫无分别。
这片小山被称作“忽炭”，蛮族语言中是指牧民少女的一种腰带。这片山不高，是彤云大山一条小小的支脉，由东向西，横亘在北都城的北面。每年春天这里的爬地菊开得最盛，娇嫩的黄色一直延展到远处的台纳勒河边，山形也越发地柔和起来，仿佛少女的腰肢。年少时比莫干喜欢在这一带跑马，马蹄翻飞，黄花起落。比莫干最喜欢的一刻，就是骏马一发力冲上山坡最高处昂首嘶鸣，那时候他会舒张胸怀猛吸一口带着草木香的空气，就像喝了酒一样有些醉意。
“那前锋是骑兵还是步兵？”
班扎烈低下头，避开了比莫干的目光，“也不是说没用，只不过让贵族们听木黎将军的，总不太容易。”
“刀！”更多的人听见了之后呼应。
不花剌微微打了一个哆嗦，但是已经不容他想什么了。海潮般的敌人扑上来，不花剌低吼着踏上一步，挥刀斩在一名朔北武士的颈根，双手握刀全力压了上去！
班扎烈愣了一会儿，摇摇头，“不知道。”
比莫干迎着风雪，久久地不说话。他是看向西边，班扎烈知道那是决战即将发生的地方，可惜在这里他们什么都看不见。
“踩过去！踩过去！”又有人高呼。
率领这一百人的是比莫干的伴当班扎烈，在比莫干的伴当中他刀术最精，也最得重用，此刻他按住刀柄，立马在比莫干身后一步，警惕地四顾。风雪太大了，这让班扎烈很不安，这里距离台纳勒河也只有不到五里，接近前锋所在的位置，很难说不会遭遇突前的朔北部小队，这么大风雪的天气，瞪大眼睛也只能看到百多步远，一旦遭遇，双方都措手不及。
“你是我的朋友，无话不能说。”比莫干淡淡地说。
“我任命木黎将军为统帅北都城所有武士的人，这也没用，是不是？”
他仅仅带着一百人，守卫金帐的一百名精锐武士，这些都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部下。他没有告诉其他人他要出城，包括苏玛。原本他应该坐镇金帐等待决胜的消息，但是当木黎的部下来到金帐禀报说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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