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3/16)
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一身小牛皮甲,外罩白色的大袖,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扎成鞭子,是地道的蛮族装束,神气却仿佛东陆纤秀的贵族少年。年轻人清澈的眼睛里隐隐流露出怒气,他绷紧嘴唇,右手森严妖异的长刀虚挥一记,五尺长的刀刃完全阻挡了桑都鲁哈音再次突袭木黎的道路。
“你的人生已经结束……你是个奴隶崽子……你的人生已经结束……你是个奴隶崽子……”那些人的喊声要撕裂他的耳膜。
狼群冲入了孛斡勒组成的人墙,它们的利爪仅用了一瞬间就把最前排的奴隶们撕成碎片,带着热气的血肉吸引了这些野兽,它们扑在尸体上撕咬。这时候后面的奴隶发动了,他们以投矛刺向白狼的头部,几头白狼被刺中了,痛得嚎叫起来,伸出利爪把扑上来的奴隶武士们拦腰扫成两段。更多的奴隶甚至无法接近白狼,狼骑兵们掷出了战斧,准确地斩入奴隶们的头颅,保护了自己的坐骑。这些朔北武士一辈子生活在狼背上,狼仿佛他们身体的一部分,狼的爪牙和狼骑兵的战斧组成了没有破绽的战争机器,互相援护,交替进攻。
“你的人生已经结束!”
“大那颜如果死在这里,我就不必回北都城了,把自己的头送回去给阏氏就可以。”巴夯喃喃自语,“我答应过那个小姑娘要把活的大那颜带回去给她……”
“你是个奴隶崽子!”
“你知道我的名字?”阿苏勒心里一颤。
额日敦达赉三人站在原地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扔下刀,转身默默地走开了。其他人也都把头扭转开去,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比莫干举手支着额头,好像他的头重得要掉下来。阿苏勒看不懂这些人的眼神,在人群中找不到熟悉的身影。他记忆里的很多人已经死了,有人还没死,却永远地离开了他。当他十年后再回到自己的家乡,一切都不一样了……
又是两尺长的铁杆横飞出去,但是对方骑兵仍然把仅剩下八尺的铁枪扎刺出去。
“你是个奴隶崽子!”
巴夯跳下马,把巴赫从雪里扶起来,解下自己的大氅裹在他身上,回头说,“巴鲁巴扎,保护你们的伯父,带着所有人撤回北都城下结阵。”
夸父武士不得不回身防御,他一脚踢开木黎,以剑刃荡开了那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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