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8/16)
奴隶崽子,除了那些刀一无所有,你要用我的颈血换取你的自由和荣耀。和那样的木黎对敌,让我激动得手会发抖。可是看看你自己,看看现在的木黎,你只是青阳部的一头老狗,吼叫着要为主人尽忠。”蒙勒火儿喟叹,“看到你这样,我有些难过。”
“辰月。”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阿苏勒强行克制住战栗。惊惧仿佛一个水泡从他心底极深处幽幽地浮起。任何一个曾经目睹殇阳关惨状的人,再次听到辰月的名字,都仿佛被毒蛇缠绕。老人的装束和雷碧城一模一样,辰月的使者总是用黑色的长袍笼罩自己,像是来自死人之国的使者,他们步履所到之处,战火燃烧。阿苏勒预感到这场战争背后隐藏着更可怖的东西,辰月教徒出现在朔北部的军队里,这是危险至极的兆头。
东陆刀术,息衍的“切玉劲”,影月的刀锋再次没入铜盾两分。
他掉转马头离去,桑都鲁哈音大步跟着那匹健马飞奔。
影月在阿苏勒左手按上刀背的瞬间发生了变化,阿苏勒以手抓住了刀身,刀刃割破他的手指,鲜血渗入了刀身的金属花纹里。那片本已光亮如满月的刀再度发生变化,那些隐没在金属表层下的暗纹亮了起来,铁青色的光芒急速地暴涨和消退着,仿佛那柄刀在急促地呼吸着。阿苏勒在常人不可能做到的情况下平衡身体,静止中再次发力,力量却不亚于刚才携着冲锋之势的雷霆一击。
铁枪剩余七尺,对方仍旧不停。桑都鲁哈音咆哮着,反而上前一步,身体前倾,以肩膀扛住那匹马的脖子,咬牙再不后退。他抓住了枪杆,这一次直接斩向中央!
木黎缓缓地跪下,仰首对着天空。
阿苏勒左手撤离刀柄,按在影月的刀背上,用尽全力恢复了身体的平衡。
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阿苏勒低头,才发现木黎已经醒来了,只是目光依旧空洞,往日那对凶狠的眼睛只剩下两颗焦黄的瞳仁。
“你的人生已经结束!”
他一手死死抓住铁枪的枪柄,对方骑兵的烈马顶着他后退。桑都鲁哈音踩穿积雪触到实地,竭力止住后退的势头,另一手铜剑再次斩下。
夸父武士喘息着,敬畏地看着他的敌人,他现在不得不正视这个身高只有他一半的蛮族人类了。那样缜密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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