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5)
“是诸侯行刑的方式，”年轻人比划着，“他们有一种刑具，绞索套住四肢和脖子，用机括的力量拉开，人被绷得几乎要裂开，游街示众。快死的时候，刽子手上去砍断他的四肢，先是双臂，然后是双腿，最后是砍头。”
龙格真煌摇了摇头，“我喝不下，我的战士们正在战死。”
星辰已经升起，夜风吹过草原，一片萧索。
“如果九王吕豹隐·厄鲁带着虎豹骑来的话，没人能挡得住他。不过我们赌的就是他不敢把援军推进到铁线河的战场上，毕竟隔着两百里，他不清楚我们到底有多少兵力。”年轻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的战场。
龙格真煌拔出他的刀，缓缓地带动了战马，千人队跟着他无声地前行。
斥候再次点头。
“是青阳九王么？”
“战死的人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要喝酒，想起他们跟我们一起喝酒的时候。”年轻人摩挲着那个酒罐，猛地灌了一口。他喝酒像是喝水，蛮族浓烈的美酒辣在他的喉咙里，像是有灼热的小刀在刮着。
“天驱……你们这样的人，有很多么？”
龙格真煌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胡说而已。其实，是因为这个。”年轻人从手甲下亮出拇指，拇指上套着苍青色的阔铁套，表面上隐隐的有一只展翅的飞鹰。
“是虎豹骑么？”
天空中最后一线光明被暮色吞没。
两人沉默了片刻。
他抬起头来，“那时候我就站在人群里，亲眼看着他死去。他临死的时候大喊，说‘我们还会回来’，我知道他是对我说的。”
龙格真煌举起了沉重的战刀，而后猛地指向前方。那柄震慑人心的利器在夜风中啸鸣起来。吼声冲天而起，老人和少年们高举他们的长枪，追随着主君驰向浩瀚的战场。
年轻人沉默了很久，点了点头。
年轻人怔怔地看着龙格真煌。这个牧民一样的草原主君认真地凝视他，眼神像个迷茫的孩子。
“那你的老师……”
年轻人低着头，像是在回忆。
“也死了，七年前在陈国，被拉杀。”
“可是到底为什么呢？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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