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1/2)
“大君传召,请四位大汗王金帐议事!”一名金帐宫的侍卫出帐来,提着马鞭虚空一扬,高声喝道。
金帐的帘子掀开,也掀起了小小的骚动。
“这不行!”一个首领首先回过神,炸雷一样地喊了起来,“东陆人,那可是我们的世仇。我们青阳的老祖宗,青铜的血啊,怎么能跟东陆的懦夫坐下来当朋友?”
两行人在半道相遇,三个老王爷对于这位以军功晋身的新汗王有些忌惮,台戈尔略略停步,一双浑浊的褐黄色眼睛冷冷地扫了九王一眼,九王恭敬地行礼。
人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没人说得出话来。这么多年大家跟着三王子,多少心血都花在里面,就是指望有朝一日大君过世,旭达罕继承这片草原。如果是他被送到东陆去,所有心血就都白费了。
“旭达罕!”台戈尔扯住侄儿肩头的衣服,“这话你可要说清楚,是郭勒尔说的,还是你猜的?这么些年大家都把命系在你的马尾巴上,你可不要说出没来由的蠢话来!”
相隔不远,木犁、巴赫和巴夯围住了比莫干。两个窝棚的人各自聚在一起,只有个家族首领平时游离在两个窝棚之间,想望风投靠,这时候却不知道凑往哪里,只好惴惴不安地站在远处。
“出来了,出来了!”
大汗王们顾不得再和旭达罕说话,几个伴当排开人群,台戈尔为首,急匆匆地走向了金帐。那边比莫干身边的人群中,走出了披甲的九王。他倒退出来,对比莫干行礼,大步走向了金帐。
“侄儿不是瞎猜,”旭达罕深深吸了口气,“我看父亲的意思,这个去当人质的王子,也不是人人都行的,不能莽撞,得学东陆的知识,又得应对人,不能丢了我们青阳的威严。这样的人,不是我,就是比莫干。可是比莫干是长子,早就大婚了,刚刚生了第二个儿子。我自己一个人,又是弟弟,父亲不会不考虑这事。”
同盟,这可是蛮族从来没有想过的词。
“这怎么行?”格勒嚷了起来,“生了儿子又算得了什么?”
“旭达罕,出了什么大事么?”大汗王们抢先迎上了旭达罕。
“大合萨回来了,”旭达罕踌躇着,“父亲要和东陆的诸侯国结盟。”
台戈尔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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