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1/9)
“你……你是……你是幽长吉的……”
“好,不过是个诰命,我在眀昌县侯的面前还算说得上话,”首领终于点头,“我也知道取剑不容易,有你做同伴,或许是件好事。我们淳国风虎,从不和陌生的人联手,今天我破例一次!但是你听了我的话,再想轻易离开我们就难了。你可要想清楚!”
板壁被油烟熏得漆黑,薄薄的手指一捅就能对穿。桌子上厚厚的一层油腻,手摸上去像是要粘住。唯一一盏桐油的小灯被罩在竹笼子里,悬在半空。
他的同伴们也一样陷入了看不见的罗网中,所有扑前的人都被什么东西伤了,女人身边有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不错,幽长吉确实是死在南淮城。天驱首领的佩剑,下唐也是作为宝物收藏,我想拿固然拿不出来,淳国想要可也不容易。我既然敢来,就和各位大人站在同一条船上,这是九死一生的勾当,大家互相隐瞒只能害死自己。不如把知道的事情都摊开在桌上,彼此就算伙伴。我带各位大人去取那柄剑,一起回淳国,我要眀昌县侯上表帝都,封我一个诰命。”
女人收住了笑声,“如果不知道诸位是风虎|骑兵的都尉,我也不敢来卖这个消息。天驱最后一个首领的消息,该值多少黄金?诸位大人该是比我更明白,这盒子黄金我一个女人都能提着走,想用来交换天驱的秘密,是不是开价太低了?”
“何必那么麻烦?我倒是听过灭口一说呢!”女人忽地又不笑了。
女人又掩着嘴笑了,“我一个女人,不怕你们这群虎狼,难道你们倒怕我么?我只是希望安全地离开下唐,从今以后再不用回到这里。”
女人轻轻捻着自己的裙带,长长的睫毛一瞬,斜瞥着首领,“我都说了那么多了,你们可还没有说你们的来历呢。”
那股轻轻的淡淡的悲意又涌动起来,她的笑容渐渐失色,变得像壁画那样静默。
短暂的寂静之后,屋里忽然被金属低鸣的声音充斥了。静坐的武士们同时一推桌面,退出去两尺,齐声拔出了腰间的佩刀,雪亮的刀光夺人眼目。
女人的笑容仿佛一朵诡秘的花缓缓地绽放开来,“他真是跟你们这些没心的男人不同啊,直到死前,他还对我说我身上有股紫琳秋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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