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9/9)

萝曼单手阵’，那个时候你如果还能突进我的防御，你才真正变成了我的敌手。”

    “不明白？”老人笑，“以为自己没有什么进境吧？”

    枪锋上流动着乌金色森严的光，姬野凝视自己的枪锋，缘着最大的圈子缓缓地转动。

    就在这一瞬间，极尖极锐的声音完全地撕破了宁静。老人银色的枪跃了起来，泛着桦皮银色的枪杆上像是有扭曲的龙在跳动，时间在那一瞬间有一个停顿。老人大吼，吐气令他白色长须为之炸开，源源不绝的力量灌进了枪身，枪上跳动的不安的龙忽然挣脱了束缚，直指来客的喉咙刺出。

    翼天瞻犹豫了一下，“你的老师没有对你提起么？那柄剑本身就是秘术的咒印。”

    “劈杀裂顶？”

    “风炎皇帝北伐之后，又有几个天驱死得有武士的尊严呢？”息衍淡淡地笑笑，“翼先生要听，也许将来吧。”

    老人瞥了他一眼，沉默了片刻，并未回答他的问题，“东宫的孩子是不是经常欺负你？”

    “请进。”

    “我的一生都无法赎完自己的罪孽，我不想你的未来和我一样，”老人把自己手上的扳指和姬野的扳指凑在一起，“我们的手拿起武器，我们不怕死在战场上！难道不是我们有非要这样做的理由不可么？你为了什么？为了钱？为了地位？或者为了荣誉？那样你根本不配戴天驱的扳指！”

    息衍凝视着清澈的茶水，摇了摇头，“翼先生一定要问这个问题么？”

    两人再次退开，各自静止下来，呼吸声都沉重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