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20)
“你的剑很好,这就是杀手剑?”谢圭说着缓步退后。
“天罗,这么做你们考虑过后果么?”黑衣从者淡淡地问。
“因为你和我哥哥一样,都是神之祭坛上的牺牲。”黑衣从者淡淡地说。
箜篌被息衍催动到极点,不再是白色凤凰的华美端雅,而是如一只直冲天顶的巨鹰。笛声也随着扶摇直上,不肯有丝毫落后。黑衣从者一口气极长,笛声几乎不受呼吸的制约,可此时那管细竹却拢不住笛声了,笛声像是一条挣扎着要摆脱束缚的龙。囚犯只觉得照这口气吹下去,那笛子就怕要裂了,那三十六根弦也怕要断了,不知一个钦差一个死囚到底玩什么把戏。笛声箜篌声已经压过了风雨,每个人都揣着不安,隐约觉得有什么危险正在逼近。是的,绝大的危险,就像是黑夜里游动的黑蛇!息衍的箜篌声忽地一顿,翻上新高,同时放声而歌:
息衍的指尖在弦上一挑,羽音清冽,衬着外面的雨声,忽地一股寂寥慢慢地漾开。他的神色变了,不再笑,目光寂寂地窗外的黑暗,看着雨水打在窗台上飞溅。忽然间,他显得有些苍老,这时候他才真的像个三十多岁的人。
“这年头四处都打仗,我看这南淮也安静不了多久了。打起仗来,谁敢说自己就能活命?犯了王法的不犯王法的,刀砍过来都是人头落地。这就是乱世啊,个个都是生不由己,个个都是图口饭吃,跟讨活路的狗差不多。我就是运气差了点儿。”老囚犯叹了口气。
“庙堂既高,箫鼓老也;
沉重的战靴声由远而近,谢圭抖开满是雨水的风帽,隔着铁栏对息衍一笑,“差点死了。”
“终究还会是敌人吧?”山巅上席地而坐的嬴无翳低低叹了口气。
“我有个坏消息。”谢圭说。
“想招揽他么?他不会来的。”谢玄站在流云之下,“离国对于他来说太偏僻了啊,他那只鹰的羽翼,离国的天空里容不下。”
“这一次的胜利非常危险,古月衣靠的是出云的骑射,三千匹马在海边的驰道上来往奔驰,一刻不停。所以即使羽族的射术远高于人类,却没有办法轻易命中目标,不过出云的弓箭射程远不及羽人的普通长弓,古月衣只能以箭岚封住可以登陆的海滩一线,却没能射中一名羽人。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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