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11)
扎烈说,“如果大君不改变主意的话……”
比莫干低着头,低低地叹了口气,“班扎烈,我知道叫你做这件事,是违背了你的本意……你是个勇敢的人,却有一个懦弱的主子。”
“我们有证据,但是什么样的证据能比得上北都城里几十万人的人证呢?他们很快就要亲眼看到他们的大君,是如何带着妻子和钱财逃跑了。你们和朔北狼主的合作从何时开始?是在你比莫干登上大君之位前吧?你根本就是蒙勒火儿在北都城里扶立的一个傀儡吧?”脱克勒家主人击掌。一名脱克勒家的武士抽出箭囊里的响箭,拉弓射向天空。
“大君跟我就不用说这个了。”班扎烈在帐篷门口驻足,拉着帘子,并不回头,“我们这些伴当,从跟上主子的那一天开始,就想好要把命送给主子了。何况,我知道主子不是没胆的人。”
班扎烈看着他的眼睛,他很少这么直视主子的眼睛,此刻那双眼睛透着十二分的诚恳。让班扎烈想起他五岁的时候被父亲带进金帐拜谒他的主子,从此要作为伴当陪这个男人出生入死一辈子。那时候比莫干也不过是个小男孩,穿着驼色的大袖,神气地昂着头,腰间配着班扎烈从未见过的、镶红宝石的小佩刀。比莫干骨碌碌地转着眼睛看了班扎烈好久,察觉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小佩刀,于是慷慨地解下佩刀扔在地上,说,“赏给你的!以后好好跟着我立功,我会赏你好多好多的东西,叫女孩子们都喜欢你!”
他出帐而去,偌大的金帐里,只剩下比莫干和苏玛。他们拉着手,四目相对,比莫干轻轻伸手去抚摸妻子的脸,艰难却又舒心地笑了笑,“苏玛,到头来,我还是个没用的男人啊。”
班扎烈心里彻寒,“你们知道你们自己在捏造什么么?你们想怎么样?”
队伍悄无声息地出城,班扎烈低声说,“博尔忽,记好了,有人问你,你只要说班扎烈骗你开了城门,你什么都不知道。”
“巴夯,不要以为这些天我在金帐里不出去,就不知道外面的事。我之所以不召集大会,是因为再召集大会,已经不会有什么人来了。贵族们对我这个大君已经失去了信心,他们现在惊慌得像是被狼围困的羊群,已经没有了战斗的心,他们只想知道狼什么时候进攻,要吃几只羊才能吃饱,会不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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