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红尘深处(二十七)(2/9)
的无法抹去的烙印。
旅人步伐匆匆,有衣帽光鲜者,昂头挺胸。但更多的,一身风尘,面上带着努力维生的困顿和麻木,在这繁华津门紫陌红尘的陪衬之下,显得愈发潦倒。
第二师已经被打上这样的烙印,现在这个独立师,考虑到它的来历,如果再由他兼任最高长官,未免过于招人眼目。
那张宽大的床上,铺着雪白的,看不到半点折痕的床单。
从决定脱离那座公馆的第一刻起,甄朱就做好了接下来所有大小琐事都必须自己解决的准备。或许不易,但她无惧。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火车就要启动了。包厢外,透过擦的不沾半点尘土的明亮玻璃,徐致深扭头,看着站台上的人来人往。
所谓有所为,有所不为,以卖身换取前程,这触及了他的底线之一。
而现在,在经过起初的错愕,犹豫,反复权衡之后,他心里的这个念头,慢慢变得明晰了起来。
她一面说,一面瞟着着甄朱的眼角。
张效年宣告就任总理后,弹压总统府,以南北统一为借口,操纵国会通过议案,举外债购军火,装备自己的嫡系军队,以共和统一为名,准备讨伐南方数省,巩固地位。
甄朱把以前买的一盒润肤的西洋绵羊油递给她,面带笑容:“德嫂,我要出去做事情了, 往后也不再住这里,这些时日麻烦你了,这个送你。”
甄朱说:“不必了。地方也不远,我坐黄包车也很方便。”
“老刀、大亨,三姐妹,宝石,孔雀,哈德门,应有尽有,您老尝尝鲜哪——”
所谓英雄造时势,而今这个时势,也催生出了无数不能为人所知的勃勃野心。
甄朱朝她点了点头,提着箱子出了厅门。德嫂扭头看了眼身后。二楼依旧静悄悄的,急忙追了出去送她。
徐致深敢断言,一旦张效年出事,南陆这条大船,将会立刻分崩离析。
徐致深探头出去,拿了包哈德门,抛了个银元出去,拂了拂手,示意他不必找了。
这天,徐致深在塘沽,接了个张效年的电话。
一转眼,十几天后。
徐致深不动声色,在同僚或羡或妒或鄙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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