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执子之手（四）(4/8)

不会如此认为。

    男人朝她微微一笑，再次看了眼病房里的她，转过了身。

    现在网上搜“卓卿华”，后面不再是“商界风云女强人”的后缀，而是自动跳出的“恶婆婆”。

    他出去打电话。

    他朝护士点了点头，迈步离去。

    她被交织在一起的梦境紧紧地攫住，仿佛一个掉入水中行将溺毙的人，无法呼吸，她哭泣着，下意识地叫着最后一刻烙在她印象中的他的名字，伸出手，想去抓去什么能够借以让她支持的东西。

    这是程先生带来的，早上另位不知名先生带来的那束，已经应程先生的话，被她收拾了出去。病房里鲜花并不适合太多，气味混合。

    程斯远给她倒了杯温水，递过来：“现在你的健康才是第一位的正事，其余什么也比不上。”

    “……我一定会尽快请个假，回来看你，到时无论你怎么骂我，甚至打我，于我都是一种享受。光是想象，我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

    将近十一点了，剧场外还停留了许多的人，大多都是不愿离去还守在通道苦苦等待她出来的观众。

    “……想起来仿佛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再对你说过我爱你了，既然决定写下这封信，那么就借歌德的一句诗来再次向你表白，你的呼吸是我的醇酒……”

    甄朱撑起手臂，程斯远想扶她，甄朱略微挡了挡，自己慢慢坐了起来，整理了下睡的有点乱的长发，朝他微微一笑：“我好多了。实在不好意思，又麻烦你。其实我真没事了，你不必老是过来，耽误正事。”

    他停了脚步，迟疑了下，转过头：“谢谢你，护士小姐，但不必特意告诉她我来过。”

    徐致深说，愿有来生。但是他也对她说，倘若真有来生，你和他朝夕相伴，而我却无知无觉，在不知何处的黑暗虚空中，永远就此失去了你。

    他推开还扭在一起的保安和记者，穿过人群，迅速来到了那个女孩的面前，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等她站稳后，送到了安全的外围，然后转头，看向了甄朱，两人的目光，隔着中间涌动的人群，交汇在了一起。

    程斯远大声地叫着保安，几个保安急忙跑了过来，推搡着记者，混乱中，一个正奋力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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