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铜漏滴穿了第八层沙(1/3)
我是远志,异时空的寅时三刻,竟然和唐代诡异的重合,掖庭局的铜漏滴穿了第八层沙。我蘸着朱砂在均田册上勾画,忽觉笔尖触到某种异样的凸起——武德九年的户部黄册里,竟夹着半张泛红的飞钱。
“这玩意儿……不对劲啊!”我捏着飞枪,手指微微发抖。票据边缘的锯齿与去年洛阳粮仓失火案里的残片严丝合缝。那时建成抚着焦黑的粟米说“天灾难免”,可这张染血的兑票却明晃晃烙着齐王府的朱印。
“妈的,建成这老狐狸,果然留了一手!”我低声咒骂,脑子里嗡嗡作响。飞钱背面隐约可见“北冥”二字,墨迹中泛着诡异的磷光,像是某种隐秘的暗号。
窗棂突然震颤,有黑影掠过承乾殿的九脊顶。我猛地抬头,心跳如擂鼓。“谁?!”我摸向案底的错金匕首,却发现鞘中塞着卷泛潮的帛书。
“操,又来这套!”我展开帛书,三粒金瓜子掉在案上,正是三日前东宫夜宴时,元吉说要赏给新纳胡姬的缠头。帛书上的字迹被雨水晕开大半,唯独“玄虎门守将未死”七个字鲜艳如新,朱砂里掺着突厥狼血的腥气。
“莫言……他没死?”我攥紧帛书,脑子里一片混乱。那个总哼陇西民谣的城门郎,他的尸体至今未找到。尉迟恭昨日呈上的阵亡名录里,本该有他的名字。
“尉迟恭!”我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殿下,何事?”尉迟恭推门而入,脸色阴沉。
“你今早巡逻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我盯着他,试图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尉迟恭皱了皱眉,“奇怪的声音?倒是听见承天门谯楼传来《折杨柳》,调子有点怪,像是……藏着什么暗码。”
“暗码?”我心里一紧,“你确定?”
“确定。”尉迟恭点头,“那调子里还夹杂着……梵音咒语,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
“梵音咒语?”我猛地站起身,脑子里闪过北冥教的传闻。“妈的,这事儿越来越邪门了!”
砚台突然迸裂,朱砂顺着《贞观新政纲要》的“户婚律”条目蜿蜒成血河。我盯着那血河,脑子里突然想起两个月前,那个抱着武德律撞柱的老御史临死前嘶吼:“玄虎门下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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