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倒计时开始(2/7)
正用三只复眼凝视着虚空。伊万想起阿廖沙叔叔临死前攥着的皮囊,里面装着某种孵化后会渗入血液的卵囊。
当电梯骤停在四层时,通风口飘出带磷光的粉尘,像是某种邪恶的信号。伊万摸到裤兜里的教堂蜡烛——今早路过喀山圣母教堂时,老神父塞给他的。此刻,蜡泪正顺着银十字架的纹路滴落,在地面上蚀出类似东正教圣像画的痕迹。
“滋啦——”电梯顶棚被撕开的瞬间,蜡烛突然迸发出蓝焰。伊万看到无数蛛腿在月光下投射出斯拉夫字母,那些符号拼写的竟是他父亲的名字——那个在车臣战争中失踪的男人,此刻正倒挂在钢缆上,第三只眼眶里蠕动着黑色菌丝。
整栋大楼开始倾斜,病历柜倾倒时露出夹层里的旧报纸:1994年新切尔卡斯克精神病院火灾案的报道。泛黄的纸页上,烧焦的照片里,二十个病人保持着双手触地的诡异姿势。伊万突然明白母亲为何执意从罗斯托夫赶来——三十年前,她正是在这里产下死胎,接生婆用银汤匙撬开婴儿嘴时,曾尖叫着说看见了“林妖的獠牙”。
“倒计时还剩五分钟。”娜塔莎护士的声音从通风口渗出,她举着的输液瓶里,生理盐水正逆着重力向上漂浮。伊万掏出阿廖沙叔叔留下的铜制圣像,当镜面映出自己瞳孔开始分叉时,他终于理解了那些横尸绿皮火车的死者为何都保持着双手合十的姿势——这是对抗异化最后的救赎。
整座医院开始震颤,圣像表面浮现出古老祷文的凸痕。在金属撕裂与骨笛般的风声中,伊万想起史蒂芬·金在《写作这回事》里写的:“恐怖从来不在阁楼,而在我们逐渐失去人性的每个瞬间。”此刻,伏尔加河的夜潮正漫过窗棂,裹挟着东斯拉夫传说中“水鬼新娘”的哭嚎,而他的指甲已开始渗出墨绿色黏液。
三天前,伊万从莫斯科出发,前往新切尔卡斯克看望生病的母亲。他登上了一列绿皮火车,车厢里弥漫着铁锈和烟草的味道。他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望着窗外的风景发呆。火车缓缓启动,车轮与铁轨的摩擦声像是某种节奏,让他的思绪渐渐飘远。
就在他快要入睡的时候,车厢的灯光突然熄灭了。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传来,火车猛地停了下来。车厢里一片漆黑,乘客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伊万摸索着打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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