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可废妃(1/2)
皇上捏紧碧玉珠，沉声道：“不杀她，如何能服六宫非议，朕如何面对云蕊，如何对得起谦嫔与雪英，如何对得起因她而死的四阿哥！”
虽然太后与皇上这几年几乎母子恩情断绝，但终究还是亲生母子，她的儿子她自己知道。
若是从前，皇帝绝不会这样神色嫌恶地说处死柔则的话，甚至不如对一个最普通奴婢那样的风轻云淡。
太后不觉有些怔住，半晌才提醒道：“皇帝，这你可要想清楚，纵然你生柔则的气，可她终究是你当年千方百计求娶来的侧福晋，难道这么多年的恩情，你都不顾了吗？”
“儿子对柔则，已经是仁至义尽。”
皇上平稳了气息，低声道：“皇额娘难道忘了，她害死的岂止是四阿哥一位皇子，二阿哥难道不也是她亲手害死的吗！如此毒妇，朕与她再无半分情分，再也不愿轻纵了她去了。”
皇上的哀伤之色溢于言表，显然四阿哥的死令他不觉又想起那个最为宠爱却又耿耿于怀的二阿哥，那个生生被耽误医治而死的病弱孩子。
当年究竟是谁的错呢？
皇上想，大抵罪魁祸首还是柔则，若不是她强行有孕，强行产子，怎会连累二阿哥至此！
两人久久的沉默，太后无奈地叹息：“既然皇帝下定了决心要惩处柔则，哀家私心里也不愿纵容了这等毒妇在宫中，可是皇帝，这些事闹出去，终究是皇家的丑闻，亦是乌拉那拉氏和乌雅氏的丑闻呐！”
“乌拉那拉氏，不可以有废妃。”
皇上抬眸觑看她：“皇额娘，不是废妃，而是直接处死。”
太后轻轻颔首，换了一口气，继续好言道：“你说得不错，可额娘说的话你也要思虑，处死一个柔嫔纵然不足为道，可她终究是乌拉那拉氏，是大清国母的姐姐，与皇后同出一支，与哀家亦是族亲。”
看着皇帝似乎听了进去，太后缓缓规劝：“哀家半截子入土的人了，自然不要紧，可却不能因为她一人而坏了大清皇室的声誉，更要紧的是皇帝你和皇后啊！”
皇上沉默不语，太后再接再厉道：“虽不处死不废黜她的位分，但却也不是任她逍遥法外，哀家会下一道懿旨，送她一剂汤药，不许她再开口，从此永生禁足在碎玉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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