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铁与血的棋局(3/5)
林升起。
朱亨嘉的脸色青白交加,手按在绣春刀上却不敢拔出 —— 他知道议事厅外的粤军卫兵腰间,别着的是最新式的广州产针发枪,而楼下的码头,二十艘蒸汽铁甲舰正枕戈待旦。
第聂伯河的冰层在午夜开裂,冰排撞击声如同巨人击鼓。
多尔衮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制棱堡上,看着哥萨克骑兵的套马索缠上满洲盾车。
这些用西伯利亚松木制成的盾车足有两丈高,外层蒙着浸过桐油的牛皮,此刻正被四十名巴图鲁推着缓缓前进,车轮碾碎的冰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沙皇的炮手在哭呢。” 意大利工程师伽利略马尔蒂尼搓着冻僵的手指,他的威尼斯口音在寒冷中变得含混,“他们说从未见过用棉被当盔甲的军队。”
多尔衮瞥了眼这个留着小胡子的欧洲人,他的皮靴上还沾着喀山的积雪。
三天前,当马尔蒂尼在叶卡捷琳堡地窖被发现时,怀里还抱着一本《论炮兵射击诸元》,封面上用俄文写着 “献给伟大的罗曼诺夫王朝”。
此刻这位工程师正在指导满洲炮手调整炮口仰角,炮架上的狼头图腾在月光下投下狰狞阴影。
“告诉那些红毛炮手,” 多尔衮突然指向盾车后的步兵方阵,“当他们的铅弹打在浸过冰水的棉被上时,就像打在女真勇士的骨头上。” 他看着第一排重步兵举起一人高的楯刀,楯面上的狼图腾露着凶光,“等会儿冲锋时,让咱们的‘铁浮屠’踩着哥萨克的肠子前进 —— 就像当年在萨尔浒踩碎明军的甲胄。”
棱堡上的罗刹守军开始慌乱,他们的滑膛枪在百步外就失去准头,而满洲军队的鹰扬铳却能在八十步内洞穿胸甲。
当第一辆盾车撞上棱堡木门时,多尔衮举起燧发枪,瞄准了城头的双头鹰旗帜。
枪响的同时,三十六门英国线膛炮发出怒吼,实心炮弹将棱堡石墙轰出巨大缺口,碎砖混合着罗刹士兵的肢体飞上半空。
“大汗!波兰翼骑兵从左翼包抄!” 鄂尔泰的报告被炮火声撕裂。
多尔衮却突然大笑,指向北方的地平线:“让他们来。告诉吴克善,把咱们的‘草原火牛阵’亮出来 —— 那些插着羽毛的红毛鬼,该尝尝咱们建州的火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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