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师父,您还没教完我!(2/4)
夫子又回来了。
之后的日子变得稀疏平常,涯夫子还是冷着脸教她各种术法,却莫名地加快了速度,像在赶着什么时间。
杨烟自创了速记符号,就悄悄地把涯夫子讲的东西慢慢抄成了一本只有自己才能看懂的册子。
上午照例在县学堂打杂,下午空了就去苏可久家里,听苏盈讲解做香露的法子,有时苏盈也教她制些香饼香薰。
苏可久多半时间是窝在屋中读书习字,一直是心无旁骛。
杨烟得空跑了趟医源堂,想请陈郎中为苏盈问诊,却得知陈郎中带药童去深山采药制药去了,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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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空中北方的鸿雁陆续迁回时,杨烟在一个萧索的早上感受到了暮秋风中刻骨的寒意。
这是她在南方过的第一个冬天。
南方的冷和北方的冷感觉完全不同,北方在孟冬时节河水已经开始结冰,凛冽的西北风从塞外吹来,刮在脸上总像刀割般疼痛。
在定州时,她肯定一早就点上了炭盆地龙,窝在室内看雪后天晴。
而在南方江边小城,即使入冬,运河的水还是缓缓向东南流动,商船依然鳞次栉比地行驶,树木花草的色彩也并未褪尽。
但即使不是那么层次分明的冬天,阴冷却如缓缓爬行般潜入人的四肢百骸,已连续多日不见阳光,几场淅沥淅沥的冷雨过后,整个县城都变得潮湿昏暗。
杨烟捏着几乎能捏出水的硬邦邦的棉被,觉得在这破庙内能捱过冬天简直是天方夜谭。
虽然她赚了不多的钱,也找匠人给土地庙换了门和窗,但这空旷的大殿总是四处处漏风,即使烧了炭盆也还是无法暖起来的。
而随着天气越来越冷,涯夫子的生命力却似乎越来越低,每日倦倦地躺在榻上。
之前杨烟已经给他支了个榻供他起居,她用石头木头板给他支塌时,涯夫子就站在不远处的窗边,脸朝着窗外凝望,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他站在窗边明亮处时,阳光照射下的尘埃绕着他周身飞舞,当真是飘若出尘,仙风道骨。
她想象着他更年轻时的模样,想着他也曾经洒脱不羁、四海为家,用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变幻出世间种种不可思议,惹人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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