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2章(1/2)
晨曦初破，雾气尚未从黑水城厚重的街道上散去，一道道步履坚定的身影，已经在城主府高厅前集合。
不是旧贵族，不是议员、不是牧师与商团，而是身着褴褛、面目坚毅的工人，矿夫，泥瓦匠，车夫与纺织女工。图兰与黑水共同签署的《新政令一号》已于前夜印制万份，送入城中每一个工坊与工人集体宿舍。这是一份历史性的文书。它宣布，旧时代的权力机关贵族议会、王室行政部、牧师神法院与贸易总会全面解散！
图兰亲自站在市政大楼台阶上，身披灰色斗篷，手持《新社会制度草案》，面向聚集广场的万人工农群众宣读：
“今日起，黑水城的每一口面包，每一条街道，每一份税收，每一个公职人员，都将归人民直接监督！你们不再是被治理者，而是治理者！”
人群爆发出如山洪决堤般的呼喊。有人高喊“工人万岁”，有人流泪跪地，有人第一次把手中斧头举过头顶。
首批“工人监察团”共有一百五十人，由图兰与黑水亲自面试遴选。在城北的织布工坊、城西的钢铁冶炼厂、城东的矿山口，他们走访每一位老工头与劳模。选拔标准极其严苛：
必须无任何贵族、商团、神殿背景；
必须在岗位上至少五年以上劳动记录；
必须曾参与罢工、抗税、斗争事件，有坚定革命立场；
每人须接受为期三日三夜的“政治忠诚课程”，研读《反对官僚主义》《论检查权》《工人监督与国家机器》。
选出的工人们身披红袖章，头戴制式灰帽，身着粗布衣，佩戴着“群众监察徽章”，开始进入各行政厅、粮食库、交通署、城防军司令部，进行逐项清点与审计。他们不再是“请进来喝杯茶”的下级，而是有权要求任何官员交出账本、公开任用文件、接受群众质询的“人民监察人”。
曾任黑水城财政总督的阿莫里男爵，被一名泥瓦匠出身的监察团团员拦下：“阁下，这份军粮采购单为何定价高于市场两倍？与供货人签约时是否经过群众代表会议批准？请您回答。”
他哑口无言，仅两日后，“人民法庭”开庭，三百余人旁听，他被判流放北岭劳改五年。
群众掌声如雷，不为惩罚本身，而是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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