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国学之要(2/3)
则为人气；或圊溷、或毁尸、或腐鼠，恶气杂出，时则为秽气。叠是数气，当之者鲜不为厉。而予以孱弱，俯仰其间，于兹二年矣，幸而无恙，是殆有养致然尔。然亦安知所养何哉？孟子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彼气有七，吾气有一，以一敌七，吾何患焉！况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气也，作正气歌一首。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
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
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阴房阗鬼火，春院閟天黑。
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如此再寒暑，百沴自辟易。
嗟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
悠悠我心忧，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教室里，一片静谧，只有先生叶正那洪亮而饱含深情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众人的心。他正在诵读文天祥的《正气歌》。
先生叶正的目光中，起初是一种肃穆，那是对千古忠义之士的敬重。随着诗句的流淌，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炽热起来，仿佛有火焰在其中燃烧。当念到“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时，先生的身躯微微颤抖，他似乎看到了那浩然正气如磅礴的江河、璀璨的星辰，在天地之间纵横驰骋，那是一种超越时空的力量，是中华民族不屈的脊梁所凝聚而成的伟大意志。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那股豪情壮志在教室里弥漫开来，同学们皆屏息凝神，被这股情绪深深吸引。
读到“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先生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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