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凄惨童年(2/3)
子把她抱起来。
她被抱上三楼,放到床上,从院子到床上这一段距离,那个温暖的怀抱将她从梦魇抱回现实,她终于不再抖了,只感到浑身乏力。伟健倒来半杯黄酒,她捧着喝下去,感到舒缓的温热在血管漫延,周身抽着的神经缓缓舒展,恐惧终于慢慢平复。床边的人一直没有说话,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幽黑的瞳仁里装满了紧张和关切,她的手被他握在手里,一种诉说的欲望扑向唇边:
“我不到三岁的时候,父亲去逝了。”
伟健看那个人终于安静下来,目光望着远方,好像看向遥远的岁月之源。
“他是一所省级医院的组建者之一,医院建成之后不久,他就病倒了,三个月后,便撒手了这个世界,撇下了我、姐姐和他心爱的妻子离开了。而那个家,也随着他呼吸的停止一起坍塌了。”
他隐隐叹息,默默把她冰凉的手放在嘴边亲着,希望能给她一些安慰。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母亲是典型的b型血人,单纯痴情,中年丧夫之痛彻底把她打垮了,她精神上的创伤还没有恢复,苍天又随即摧残了她并不强健的身体。有一天,她在下楼的时候跌倒了,滚下楼梯,跌坏了腿,瘫在了床上,而家里是不到三岁的我和刚满五岁的姐姐。”
伟健不能想那是什么样的日子,他不说话,知道她心底的痛需要倾诉,那让她心悸的、悲伤的源头。
“我和姐姐有时会被打发到医院那些叔叔阿姨家吃饭,会讲好听话,而妈妈——”她垂下眼睛,久久沉默:
“我不知道别的小孩三岁前的记忆是什么样的,我只有零散的片段,我甚至不记得妈妈病了。我能记得她坐在炕上带着我和姐姐玩抽王八的游戏,输了的刮鼻子。说:‘我刮你的鼻子你怎么不笑啊?’答:‘因为我怕输。’我被刮的时候总是会笑,刮别人的时候恨她们都不笑。”清清的眼泪静静地淌下来,流成一道蜿蜒的痛,他握紧那只冰凉的手,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记得我和姐姐总是生病,尤其是我,总是吃药。总是打针,有时候半夜都要去医院,屁股都打硬了。我第一次打针不哭是妈妈不在家,姐姐带着我,医院里一位认识的阿姨来家里给我打,我趴在炕上,挠炕板,忍那种打完之后半天腿都动不了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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