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密余波（二）(4/5)

走这柄『焚心剑』，还是想让老夫的剑意绞碎你的道心？」

    陆沉舟瞳孔骤缩，指尖在袖中悄然扣住三枚淬毒银针——这是他在南疆雨林中从苗族巫祝那里换来的「蚀骨寒针」，专破各类灵气凝聚的虚影。但当他望向老者腰间若隐若现的剑鞘时，突然发现那剑鞘上的云纹竟与自己幼年时在陆家祠堂见过的族谱暗纹一模一样。这个发现让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银针在掌心刺出血珠却浑然不觉。

    「前辈既在此镇守剑冢，想必不是为了刁难后辈。」陆沉舟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声音里却带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稳，「沉舟来此不为取剑，只为印证三个月前在『苍梧秘境』中偶遇的残篇剑诀。」他故意省略了自己在苍梧秘境被剑冢守护者重伤的往事，目光却死死锁住老者握剑的右手——那是握剑最正统的「少阳式」，与陆家祖传剑诀起手式分毫不差。

    老者虚影忽然发出震天大笑，袖中青芒暴起斩落，在地面犁出深达三尺的沟壑：「倒是个会绕弯子的小家伙！当年你陆家老东西来的时候，可是直接拔剑就砍。」剑气余波震得陆沉舟后背撞上石壁，喉间泛起腥甜，却见老者指尖一挑，七道剑芒突然在他周身要害处凝形，「不过你的眼神倒像他——说，你可敢接我三招『焚心七式』？每接一式，便解你一个疑惑。」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陆沉舟却突然想起临行前师父说过的话：「上古剑修最重因果，若遇剑灵考验，切记以心换心。」他猛然撤去周身防护，任由左肩剑芒划破衣帛，鲜血滴在石台上竟发出滋滋声响：「晚辈敢问前辈，这『焚心剑』是否与三百年前『剑主凌尘』有关？」话音未落，第二道剑芒已洞穿他的袖摆，在手臂上留下焦黑剑痕。

    老者虚影的动作骤然停顿，七道剑芒竟同时泛起哀鸣：「想不到还有人记得那个疯子的名字」第三道剑芒迟迟未落下，老者眼中泛起追忆之色，「当年凌尘以身为剑，斩尽十万魔修，却在道心将崩时把自己封在此处，这剑冢里的每一道剑痕，都是他斩向自己的执念。」他忽然抬手虚握，陆沉舟胸前的玉佩突然发出共鸣，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凌尘剑穗」，「小友，你身上为何会有他的剑穗？」

    洞窟内的磷火突然剧烈明灭，陆沉舟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闪过无数破碎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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