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2)
“怎么在这儿?”他倚着门框,目光扫过她膝头倒扣的《鸟类图谱》。
初夏柔柔一笑,“睡不着。”
她装作自然的歪头好奇问:“你怎么也醒了?”
蒋随舟走过来坐下,非要跟她挤一张单人沙发,真皮面料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初夏被迫跨坐他腿上,被他搂在怀里。
“冻醒的,没有小鸟暖被窝。”
他指尖探进她发间,捻着那缕翘起来的头发。
落地灯将两人影子投在烫金墙纸上,宛如困在笼中的交颈天鹅。
蒋随舟偶尔会喜欢叫她小鸟,初夏以为是讽刺她是金丝雀的意思,也一直没问过。
她因为心虚,一时找不到别的话题,于是问:“我为什么是小鸟?”
男人笑了两声,低沉的声音自他的胸膛发出,震的初夏嗡嗡的。
蒋随舟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初夏就像一个被雨水打湿翅膀的小鸟,头发乱糟糟的,蜷缩着身体,纤细的脖颈耷拉着,整个人发着高烧。
那夜暴雨如注,初夏裹着浸透的衣服缩着身体,发梢滴落的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
他蹲下身时,她突然咬住他虎口,犬齿刺破皮肤的瞬间,他在她眼里看见垂死小兽独有的凶光。
“不过是个男人,至于吗?”
他记得自己当年那样问她。
当初的蒋随舟是无法理解的,怎么会有一个人爱另一个人到这种程度,没有他难道就活不下去了?直到后来他自己经历了一遍,才发觉他的症状比当年的初夏还要严重。
那症状名为思念。
总之,蒋随舟把她带回去,费心养了一年,才将小鸟原本漂亮柔软的羽毛养回来。
他低头看怀中人,她现在很健康,头发像绸缎一样黑亮柔顺,眼睛里闪着细碎的亮光。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初夏的眉心,戳的她脑袋后仰。
“因为你老想扑腾。我抓只山雀养一年都能结草衔环,你倒好,说飞就飞了。”
初夏不吱声了,不敢继续这个话题。
于是说:“爸爸安顿好了,我想去画廊看看。”
蒋随舟以为她是想看展,说:“我最近可能比较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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