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班戈湖的乳牙血誓(1/6)
班戈湖的子夜被冻得发蓝,十月初十的钟声敲碎最后一层坚冰,蛛网状的裂缝在湖面蔓延,冰裂声如同生锈的齿轮相互啃咬,惊起的寒鸦在血色月光下掠过,翅膀投下的阴影竟凝结成齿轮形状。沈明修的越野车轮胎深陷泛着荧光的盐晶裂缝,地下传来的齿轮转动声混着婴儿啼哭般的颤音,每道冰纹都刻着初瑶的珍珠印记,像是被人用血水反复描过,在幽暗中泛着暗红。
“沈警官,湖中心的盐晶柱在流泪!”卓玛的机械爪扣进冰层,盐晶霜从她袖口的齿轮疤痕簌簌掉落,那些曾经象征守护的印记此刻泛着病态的青紫色,“裂缝里的光在唱《槐花糖摇摇》,却像有人在齿轮上蒙了块浸血的布。”她的机械眼映着湖面崩塌的盐晶柱,声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哽咽,仿佛每粒盐晶都在诉说三十年的秘密。
小葡萄蜷缩在后座,乳牙盒在掌心烫得发红,盒盖内侧的初瑶投影罕见地凝固成静态——初瑶垂眸盯着掌心的乳牙,指腹碾过齿根处的血珠,熔炉的火光在她眼下投出深青阴影,像道永远愈合不了的伤。孩子的鼻尖贴着结霜的车窗,睫毛上凝着细小的冰晶:“沈叔叔,湖底的心跳声,和我换牙时的疼一个节奏。”她突然抓住沈明修的手腕,掌心的血渍在他袖口印出齿轮形状,“好像有好多人在说‘对不起’。”
沈明修的手电筒光扫过湖中央新露出的齿轮核心,金属表面的三十七串名字在冰光中忽明忽暗,每串名字末端的乳牙图案都染着褐色:“陈树 19661025 乳中切牙”“沈建国 19661025 乳侧切牙”。他的手指划过“沈建国”三个字,指尖触到凹痕里的蜜渍结晶,那是父亲当年总藏在糖画里的味道,此刻却带着铁锈味的涩,像块硌在喉间的碎齿轮。
冰裂声中,一个裹着盐晶斗篷的身影从湖底浮起,斗篷边缘的逆心纹在乳牙光下诡异地扭曲,化作归心纹的雏形。他摘下兜帽,左眼眶嵌着枚齿轮义眼,齿轮轴上缠着初瑶的珍珠碎链,右脸烙着镜海生物037号的编号,那是1966年矿难名单上“失踪”的第十七号矿工,却在三十年后的今夜,成为揭开血誓的钥匙。
“三十年了,”他的声音像盐粒摩擦玻璃,每句话都带着刺骨的冷,“初瑶的血誓,终于等到了该来的人。”机械义眼突然发出蜂鸣,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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