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观天之道(2/6)
的&34；真火种&34；。
当最后一朵花燃尽时，冰窟顶端透入天光。
陈天一手中残剑已化作青藤缠绕的木杖，杖头缀着的桃核不知何时抽出了两片新芽。杖身浮现的纹路不再是佛经，而是《道德经》&34；道法自然&34；四个虫鸟篆。
踏出冰窟那刻，陈天一终于看清雪山全貌——哪里是什么须弥幻境，分明是青城后山被雷火劈焦的老松。
松针上的积雪正簌簌坠落，每一片都在空中画出《清静经》的无为轨迹。
松根处有眼清泉。陈天一俯身掬水时，水面倒影突然变成紫阳真人临终前的面容：&34；痴儿，可还记得《南华经》庖丁解牛之道？&34；水中游过一尾红鲤，掀起的涟漪竟将倒影碎成《文始真经》九篇要义。
木杖突然自发点向水中虚影。陈天一周身气脉随之共振，太乙分光剑的九式在心镜中融会贯通，最终化作《淮南子》所述&34；至柔驰骋至刚&34；的一刺。红鲤惊跃出水，落地竟成三尺青锋，剑脊云纹恰是《胎息诀》行气图谱。
&34；这才是真正的道家剑器。&34；陈天一轻弹剑身，龙吟声中松涛骤起。三十六峰云气汇聚成《逍遥游》中的鲲鹏之形，翼展处洒落的却不是佛光，而是混着晨雾的松烟墨雨。
墨雨触及焦松时，雷击痕中突然萌发新绿。陈天一以剑尖引着雨线在树干刻下&34；冲虚&34；二字，最后一笔收锋时，整座山林的雾气都开始顺时针旋转——正是《周易》阳爻初动的征兆。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雾旋，陈天一看清每颗露珠里都跳动着《黄帝内经》十二经络的流光。
他忽然掷剑入泉，剑身分解成七十二枚玉牌浮出水面，每块都刻着《道藏》中失传的导引术。
泉眼深处传来白璃的叹息，这次却带着终南山的鹤唳清音：&34；你终于肯放下因果，去看剑锋外的天地了。&34；一只湿漉漉的纸鸢浮出水面，正是陈天一九岁时被山风卷走的那只，绢面《太上感应篇》的字迹还清晰如昨。
陈天一握紧穿在纸鸢骨上的情丝，发现丝线另一端系着块太极玉佩——正是他当年拜师时，亲手埋在紫阳洞前的入门信物。玉佩阴阳鱼眼中，各有一点桃蕊初绽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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