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模糊的真相(1/4)
凡一在黑暗中缓步前行，足下也慢慢浮现出了白玉砖，突然地面泛起血色涟漪。他抬头望去，九道玄铁巨门在虚空中缓缓转动，每扇门扉上都浮动着不同形态的人族图腾。
正当他要伸手触碰离火方位的门环时，万盏青灯点亮了无尽的黑暗，但也只是在凡一周围百米的范围内，向远望还是无尽的黑暗。
"叮——"
清脆的玉磬声穿透人的耳膜，凡一发现自己站在一面巨大的青铜古镜前。镜面蒙着层薄雾，模糊中隐约可见其中人影晃动。当凡一闭眼凝神静气，再次睁眼相看时，雾气却慢慢散去，镜中竟映出两个截然不同的自己。
左侧的镜像身着素白道袍，手持竹简温声诵读；右侧的幻影却披着玄铁重甲，脚下踩着血色莲台。两个身影同时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层层交叠：
"你为何修道？"
凡一后退半步，体内融合后的灵体光芒大盛，镜面开始浮现出无数记忆残片。
"为证大道？还是为掌乾坤？"白衣镜像轻抚竹简，身后浮现出典籍堆积的藏经阁。
"为己成神还是？"铁甲幻影冷笑，脚下血莲绽放出妖异光芒。
凡一额间渗出冷汗，他看见自己的双手正在虚实之间闪烁。忽然想起老者前辈临终前的嘱咐："我古族一脉传承最忌道心不纯，若不能明辨本我，顷刻间便会化作镜中魇灵。"
凡一似乎明白了，他突然散去了护体神光，不再调动体内灵气运转功法，凭自己的凡尘俗体来面对这一切，他要用最真实的自己来证明那份初心。
青灯骤灭，镜面开始渗出粘稠的黑血。两个镜像突然扑向镜面，苍白的手掌穿透铜镜抓向凡一咽喉，却不得近凡一咫尺，
"我修的不是道，是心！"
＂是守护众生的心，自修行的那一刻开始初心未曾动摇过！＂
＂纵使是魂飞魄散，守护之心永世不变，尔等宵小怎能破坏我的道心！＂
厉喝声中，凡一主动迎向镜中幻影。当指尖触及镜面刹那，无数记忆洪流冲入灵台。他看见众多人族修士在轮回中千百世追寻，有的是仗剑除魔的侠客，有的是隐居山林的修士，但每一个都执着于寻找某种超越生死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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