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1/5)
长嫂死了。
以一种极其不体面的方式死了。
白日她被镇国侯夫人带人捉奸在床,受尽屈辱。
晚上她便一条白绫将自己勒死在了床头。
只留下了八岁的侄儿哭得撕心裂肺。
1
消息传到宫中时,紫云正在服侍我梳妆,一失手打碎了我最爱的那只镯子。
那是萧柏还是王爷时送我的,他说,此镯如君心,持赠卿卿,千金难买相思情。
从王府到皇宫,我戴了这么多年,只得了一副柔弱不堪的身体。
紫云知晓我往日最爱戴这只镯子,吓得立马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恕罪!”
谁不知我这个中宫皇后,只生得一副孱弱的身子,却没有半点容人之量,素来爱为难宫人。
我怎会不知那些宫人都在背后说我最毒妇人心。
凌春从殿外走了进来,接过了紫云手中的梳子,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下去了。
都说最毒妇人心,其实君心最难测。
从前我以为萧柏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至少欺骗我到死的那一日。
是我低估了他对我的恨。
低估了他对辛家的恨。
他连寡居的长嫂都不肯放过。
我的长兄死了、儿子死了、母亲死了、叔叔死了、婶婶死了、堂妹死了、侄子死了。
现在连寡居的长嫂都得死了。
偌大一个镇北将军府,只剩下在北边苦苦支撑的父亲、不学无术的庶弟和年幼的小侄子三个人了。
还有我这个病入膏肓的皇后。
镇北将军这一大家子,在为萧柏登基扫清朝堂的阻碍后,终于是要在人人喊打的名声中毁灭了。
下一个死的会是谁呢?
是我这个命不久矣的皇后?还是被迫纨绔行事的庶弟?又或者是手握兵权的父亲?
气血上涌,我忍不住呕出了一口血,落在素白的手帕上,鲜红一片。
凌春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娘娘?!可要叫太医?”
我用手抹开了唇上残留的血迹,握住了她:“不必了。凌春,去叫谷香进来。”
谷香和凌春都是后来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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