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九嶷瞳(2/3)

易变。\"安抚过崔东山空洞的左眼眶，\"比如这颗偷天换日的眼。\"道祖虚影暴怒，挥袖间地脉锁链缠住安：\"那便用你的命填这漏洞！\"宁姚的剑气破空而至，斩断锁链的同时，安将半部《焚星诀》塞入崔东山眼窝：\"等那小子来取\"

    幻境破碎。陆沉发现自己身处真正的棋室——穹顶嵌着青铜棋盘，每颗棋子都是活人炼制的青铜俑。黑子俑额刻\"囚\"字，白子俑心口插着锈剑。当他触碰代表自己的白子时，俑身突然开口：\"星命如棋，你我皆是\"

    话音未落，手中的骰子突然跃起，在棋盘砸出裂缝。裂缝中露出青铜匣，匣内泡着崔东山的左眼，瞳孔里流转着青冥天下的星图。星图倒映在陆沉眼中，他看见宁姚的断剑正插在九嶷山灵脉的阵眼。

    \"接着！\"

    青铜耳坠女的声音从梁上传来。陆沉接住她抛来的青铜樽，樽内酒液倒映出惊悚画面：道祖正从九嶷山地脉中拔出第八条锁链，链头拴着的赫然是安的尸骸！尸身心口插着宁姚的断剑，剑穗红绳与陆沉怀中那根同源共鸣。

    第三幕：焚星录

    夺取左眼的代价，是成为新的镇目人。

    陆沉被钉在青铜柱上时，九嶷山开始崩塌。道祖的虚影高逾千丈，指尖流淌的青铜液化作经卷：

    \"《九嶷葬目经》载：镇目人需剜目代天，你那双眼睛\"

    \"早就押给人间了。\"陆沉突然暴起，金纹裹着崔东山的左眼嵌入眼眶。剧痛中，他看见三百年前的真相：安以身为饵，将第八条锁链引入九嶷山地脉；崔东山剜目不是为了镇棺，而是为了在道祖道心种下破绽！

    青铜柱炸裂。陆沉以指为笔，蘸着左眼流出的血金液体，在空中书写宁姚遗留的《焚星诀》。每个字都在燃烧星命：

    \"第一焚，焚我青铜骨，不教因果束；第二焚，焚尔星命簿，敢笑天道疏；第三焚\"

    写到第三句时，道祖虚影突然凝固——崔东山的左眼里藏着半部《度人经》，正是安篡改的\"人定胜天\"篇。金纹顺着经文字句爬满道祖法身，陆沉咬破舌尖，以本命精血完成绝唱：

    \"第三焚，焚尽天下不公路！\"

    九嶷山燃起无色之火。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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