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围墙和陷阱(2/3)
彻底陷入黑暗。
周野听到贺乔的呼吸平稳，确定她陷入了沉睡。
他凝视着她掌心的血泡，喉结滚动了一下，从空间取出一块用粗布包裹的冰。
冰碴在粗布上洇开深色的水痕，他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手，让凉意慢慢渗透发烫的伤口。
又往冷气扇里放了两块冰，让贺乔睡得更舒服。
战影的蓝眸紧紧盯着沉睡的贺乔。
周野与它对视时，竟从那双非人的眼睛里读出了心疼。
他突然明白了为何今日这头护主的猛兽会默许他的靠近——它粗糙的爪子永远学不会这样细致的照料。
“真可惜，”周野用气音说道，嘴角勾起罕见的弧度，“你不是人，没办法照顾她。”
战影的耳朵向后压平，露出一个活灵活现的白眼，尾巴“啪”地甩在周野小腿上。
战影力气很大，周野觉得小腿肚抽抽的疼。
周野就这样一动不动，看着贺乔的睡颜。
分开的几个月，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贺乔。
如今，就这样陪着她，什么都不做，周野都觉得心口被填的满满的。
直到实在撑不住，他才以杀手特有的姿势坐下——后背不靠椅背，双腿微微分开便于瞬间发力。
这是多年养成的本能，即使在睡梦中，他的左手仍虚按在腰间的枪上。
贺乔坠入梦境的速度快得像中弹。
妈妈的身影站在记忆的迷雾里，围裙上还沾着油渍。
二十多年未曾谋面，那道目光却熟悉得令她心脏绞痛。
她张开嘴，想问母亲为何要献祭灵魂换她重生，想哭诉独自活着的孤独，但声带仿佛被梦魇黏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妈妈的怀抱很温暖，就像阳光晒过棉被的味道。
贺乔把脸埋进那个温暖的肩窝，像是变回小婴儿一样。
她们相拥的力度让骨骼发疼，仿佛这样就能对抗阴阳两隔的虚无。
尖锐的哨声像一把生锈的剪刀，硬生生将贺乔从梦境中剪了出来。
她的身体比意识先一步觉醒——眼睛还黏着梦的残渣，右手已经摸上枕边的狙击枪。
食指扣在扳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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