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衙门(4/5)
香味的披风里。
石宇的指腹擦过她发间玉簪,簪尾嵌着的血玉珠正微微发烫:明日我让亲兵扮作货郎跟着。他声音低得像是檐角掠过的风,惊起舒瑶腕间朱砂绳串着的三枚铜钱。
卯时三刻的护城河泛着药汁般的浊色。
舒瑶将浸过硫磺水的红线系在柳树上,红线另一头拴着捕快们的腰牌。
张捕头歪戴着皂隶帽,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鹅卵石:姑娘家的把戏
话音戛然而止。
河面突然泛起细密波纹,拴着红线的腰牌竟无风自动,在卵石滩上拖出深浅不一的痕迹。
舒瑶指尖的金针突然转向,针尖直指芦苇丛中半截朽木——那上头沾着的靛蓝色粉末,与太医院密函上的封印如出一辙。
劳烦张捕头取来。舒瑶话音未落,芦苇丛里突然窜出只野猫。
捕快们装模作样地追了几步,任由那猫儿叼着朽木窜上城墙。
石宇的剑鞘重重砸在柳树干上,震落数十片浸着药味的枯叶。
午时烈日最毒时,舒瑶站在慈安堂井台边。
她将染着雄黄粉的帕子浸入井水,帕角莲花遇水竟化作游鱼形状。劳烦各位丈量井深。她转头吩咐捕快,却见那些人抱着丈杆打盹,麻绳松松垮垮地垂在井沿。
石宇突然抽剑削断井绳,丈杆坠入深井的闷响惊得捕快们跳起来。看来诸位不习惯用绳子。将军战甲上的玄铁鳞片擦过张捕头脖颈,不如直接下去探个明白?
舒瑶趁乱将三枚金针楔入井壁,针尾震颤着扯动她腕间朱砂绳。
当最后一缕日光掠过井台时,染毒的银针突然从井底飞射而出,钉在捕快们脚边围成个残缺的八卦阵。
这井水舒瑶话音未落,典史匆匆跑来,官袍下摆还沾着赌坊特有的松烟墨。
他擦着汗说库房走水,所有证物都已付之一炬。
石宇的剑锋擦着他耳畔钉入梁柱,剑穗琉璃珠映着火光,照出典史袖口里半角未烧尽的莲花印信。
戌时的更鼓声中,舒瑶独自站在衙门偏院。
她将新淬的银针浸入药汁,针尖突然迸出靛蓝色火星。
檐角阴影里传来细碎响动,三只野猫叼着染血的桑皮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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