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3/3)
“艺术鉴赏”渐渐变成规律性的“神经适应性训练”。
梦境突然变得扭曲。
初穗在梦中开始发抖,画面突然扭曲,变成瑞士疗养院惨白的走廊。
她看到自己被注射镇静剂后拖进地下室,看到维斯伯站在单向玻璃后眼底带着兴奋与玩味看着她的反应。
“初穗,有一个道理我至今还不舍得教给你。”他缓步走近,指尖划过速写本上她惊恐的侧脸,“那便是真正的艺术,永远来自对真实的掠夺。”
“不不要”初穗无意识地呢喃出声,手指死死揪住被单。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抚着她的上额。
初穗猛地睁开眼,对上顾淮深通红的双眼,他的另一只手在不断摩挲着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是浅浅的一道疤。
窗外已是天光大亮,她却还沉浸在梦魇的余韵中发抖。
“又做噩梦了?”顾淮深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
初穗的胸口剧烈起伏,冷汗浸透了睡衣。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直到后背抵上床头,才终于找回一丝真实感。
顾淮深的手悬在半空,没有贸然靠近。
他转身倒了杯温水,递到她颤抖的指尖:“慢慢喝。”
温水滑过喉咙,初穗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
她这才注意到顾淮深的状态——黑色衬衫皱得不像话,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下巴冒出一片胡茬,显然整夜未眠。
“你”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初穗想问他是不是昨晚一整晚没睡。
“别怕,我在你身边,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顾淮深比她先开口,声线沉重。
脑子都是两个小时之前林景在书房里给他看的那些照片。
各种容貌惊艳的女子,被绑在透明的玻璃房里,遭受凌辱。
甚至还录下了视频制成碟片,在影音室内反复播放。
顾淮深忍着滔天的怒火一张张看完。
直到看到最后一张,是初穗反抗后手腕上一滩血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