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2/4)
未来的婚姻生活充满了期待,见到他新婚的妻子,他会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他是那场婚礼中,唯一得偿所愿的人。
但他的得偿所愿,是建立在她深深的恨意之中。
为他戴上这枚婚戒时,她用力到好像恨不得这是一把刀,然后下一秒就狠狠地,捅向他这个令她厌恶至极的人。
于她而言,这不是交换承诺的信物,而是囚住她的枷锁。
陈敬洲眯起了眸子,找到钥匙打开了书桌那格带锁的抽屉。
那是江开霁送她的戒指。
漫长的岁月里,它的边缘已经有些褪色,上面镶嵌的那颗钻石黯淡无光,明显是假的,不知道什么廉价材质制成的。
这么一个哄小孩的东西,她却当宝似的珍藏了十年。
陈敬洲深吸了一口烟,隔着朦胧如纱的烟雾看它。
半晌,忽而笑了,唇角挑起了一丝极为讽刺的弧度。
他把那枚戒指丢在桌上,不紧不慢地拿起旁边的烟灰缸。
而后,对准它便重重地砸了下去!
书桌也跟着忽然一震——
陈敬洲咬紧牙,那只骨瓷烟灰缸紧攥在他手里,他又一连砸了数次,那枚廉价的戒指被他砸个粉碎。
因太过用力,烟灰缸也已四分五裂,骨瓷碎片割伤了他的手掌,鲜血沾在那黯淡无光,碎成了渣滓的假钻石上,却反倒衬得它多了几分秾艳色彩。
……
许迎回到湘庭湖时,陈敬洲正坐在一楼客厅,处理手掌的伤口。
许迎本打算回家换一身衣服,休息整顿后,再去医院陪他,却没想到他已经出院了。
陈敬洲是坐在置物柜前的地毯上,旁边几步之外是客厅的落地窗。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不偏不倚的打在他半边身体上。
他低着头,模样专注,那层浅淡的金芒便落在了他高挺的鼻梁处,像扑了一层薄薄的金粉似的,衬得他侧脸轮廓愈发的立体。
他随性地坐在那儿,动作很少,也不说话,好看得似一幅静止的人像画。
许迎趿着拖鞋缓步过去。
陈敬洲听到了声音,却没有理会,仍自顾自地处理手掌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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