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老江湖(3/4)

茶楼里的喧嚣声,戏台上的锣鼓声,此起彼伏的说笑声,都在特使的耳中渐渐淡去。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那个角落。

    黄根荣身边的座位是空的,而从他不时看向门口的眼神来看,等的人显然身份不一般。作为法租界的华董,能让他亲自等候的,必然不是普通人物。

    &34；有意思。&34；特使放下茶盏,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个看似平常的茶楼,或许就是打开申城这盘棋局的一个关键点。

    台上的花旦唱到了《玉堂春》最动人的一段,但特使已经无心欣赏。他在等,等着看黄根荣到底在等谁。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理清申城错综复杂局势的重要线索。

    黄根荣端起茶盏的手突然顿了一下。作为在申城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江湖,他对危险有着近乎本能的直觉。

    那道若有若无的目光,太过专注了。

    他装作整理衣袖的动作,余光扫向那个戴着圆框眼镜的&34；书生&34；。对方的姿态很自然,举止也很得体,但太得体了。

    &34；老张。&34；黄根荣轻声唤来身边的管事。

    &34；华董。&34；老张俯身过来。

    &34；去打听打听,那位先生是什么时候来的。&34；黄根荣端起茶盏,遮掩住嘴角的动作。

    老张会意,不动声色地离开了。黄根荣则继续品着茶,时不时与熟人打招呼,但他的注意力却始终没有离开那个&34；书生&34；。

    那人的坐姿太标准了,即使是在放松时,脊背也是笔直的。这种习惯,往往是常年在特殊场合工作的人才会有的。

    更重要的是,那人看似在欣赏戏曲,实则目光总是有规律地扫视全场。这是一种警戒的本能,绝非普通文人会有的习惯。

    &34；华董,&34；老张回来了,&34；那位是今天上午刚来的客人,说是从苏州来的商人。&34；

    黄根荣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思。苏州最近苏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商队来申城啊。

    就在这时,那个&34；书生&34；突然起身,像是要去茶水间。他的动作很自然,但黄根荣却注意到,对方走路时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这种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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