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宾馆的晨光(3/4)

    陈默站在餐厅门口,望着街道尽头渐渐消散的晨雾。清晨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味,这是末世后特有的气息,她早已习以为常。

    七点整,她推开餐厅大门,熟练地开始准备早餐。厨房里传来锅碗碰撞的声响,她从储物柜中取出食材,动作轻快而有条不紊。

    煎蛋在锅中滋滋作响,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油花在锅中跳跃,将蛋白煎至金黄,蛋黄依然保持着半流质的状态。今天的胃口似乎格外好,她多吃了两个。咀嚼间,目光不经意扫过窗外,一对蜷缩在墙角的母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是昨晚那对躲在墙后的身影,她记得很清楚。当时他们在门口徘徊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进来。

    餐厅里渐渐热闭起来,食客们安静地享用着早餐。这是小店不成文的规矩——用餐时间禁止闲聊,对食物的尊重是生存的第一要义。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醇香,混合着面包的麦香,让人暂时忘记了外面的末世。

    正准备开门营业时,她再次注意到门外依然蜷缩着那两个人影。母亲怀中抱着一个破旧的包裹,儿子则警惕地环顾四周,像一只随时准备逃跑的小兽。

    “早上好,两位客人要住店吗?”陈默推开玻璃门,脸上挂着惯常的微笑。阳光从她身后照射进来,在地面上投下一道温暖的光影。

    男孩猛地站起身,却因虚弱而踉跄了几步,重重跌坐在地上。他的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显然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

    陈默站在原地,笑意不减:“小心些。”她的声音轻柔,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幺儿!”老妇人想去扶儿子,却浑身发软,只能颤巍巍地伸出手。她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布满老茧的手掌上还有未愈合的伤痕。

    男孩缓了片刻,抬头打量着眼前这位穿着碎花裙、脚踩细跟凉鞋的女人。她看起来与这末世格格不入,却又莫名让人心安。那双眼睛温和而坚定,仿佛能看透人心。

    “对,住店。”他扶起母亲,声音坚定。衣服虽然破旧,但很整洁,显然经常被仔细清洗。

    “幺儿,我们哪来的”老妇人话未说完,便剧烈咳嗽起来。她用袖子捂住嘴,不想让儿子看到她的虚弱。

    陈默推开另一扇门:“请进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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