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阮郎归(2/3)
脂味吧?”
话好酸。
高台忽飘细雪,众人定睛一看,才知是谢家仆从抛洒的香粉。
鹅梨帐中香的清甜混着龙涎的深邃,落在宁慈涟飞扬的广袖间,凝成薄霜。
“快看天灯!”
孩童的惊呼划破夜空。
方才升起的香料灯在空中拼出“馥华斋”三字,最末一盏骤然绽开,万千香笺如蝶纷飞。
宁时接住一片,见上头簪花小楷写着“七夕特供:雪中春信、花浸琼脂、玉骨冰肌膏”,朱砂印恰是谢家徽记。
新奇得很,她暗忖,这怕是她随口一提,谢灵伊和宁慈涟真就折腾出来的。
鼓声歇止,宁慈涟的水袖堪堪拂过宁时眉间。
一滴温热血珠落在她手背——那舞姬咬破指尖,在袖口画了道蜿蜒红线,顺着鲛绡滴下,于她素白衣襟绽出红梅。
“旧香残粉似当初,人情恨不如……”
身侧老翁摇头晃脑地吟诵,却被宁殊晴冷冷一眼冻住。
少女攥着宁时的手,力道几近生疼,面上却绽开春花般的笑:“姐姐可听出这是《阮郎归》?谢灵伊倒是深情,可她哪知道,她心心念念的阮郎已经到了眼前,还在这儿让慈涟姐姐跳什么旧梦呢?”
阮郎归?
好好有影射意义的词牌名。
宁时一怔,尚未应声,宁殊晴已贴近她耳畔,嗓音低柔却酸得滴水:“一春犹有数行书,秋来书更疏……姐姐,她念着从前的阮郎,每次看你和她相像,眼都快黏你身上了。”
宁时沉默,不太想回应这个酸酸的话。
但看着少女气得不轻的样子,终究是妥协了。
“她们不及你这九年在我身边。”
声音淡淡的。
“你是我妹妹。”
宁时又补了一句。
可听者听了却不甚满意。
宁殊晴闻言,指尖一僵,眼底闪过一丝不甘。
那“妹妹”二字像根刺扎进她心口,她最恨宁时在这场合提起这个称呼,仿佛用“妹妹”二字就能隔开她那些隐秘和不甘的渴望。
她想要的,从来不是妹妹的身份。
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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