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大旱之后必有大疫(3/4)
她是避之不及。
谢禛也真是,当时疫病有苗头的时候,称病在家多好,省的趟浑水把命送了。
她都懂的道理。
宁时手指轻轻点着信笺,开口道:“地方豪强、朝堂奸佞,这朝堂跟粪坑似的,她还撑着,图啥?”
谢礽那小大人一般的脸上倒是神色一变:“宁姑娘慎言。”
她合上信,抬眼看向谢灵伊和谢礽。
谢灵伊站得自在,嘴角挂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像在等她开口,可那笑里藏着点东西,像是轻佻,又像是硬挤出来的。
谢礽双手拢袖,目光沉静,带几分探究地看着她,眼底却有一丝忧色。
宁时揉了揉眉心,随口问:“三晋都这样了,你们长姐还能撑多久?”
谢灵伊闻言,低笑出声,嗓音懒散:“撑多久?她那倔劲儿,撑到死都放不下来。谢禛这人,天塌了也得扛着,偏偏还写这些酸不拉几的信,跟要告别似的。”
她也不似谢礽一般叫谢禛长姐,只喊名字,倒很像不懂礼法的样子,可她哪是不懂。
她顿了顿,瞥了宁时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暗色,语气却更轻佻:“阿时,你皱眉读半天,不会真被她那堆破事感动了吧?”
宁时淡淡道:“感动?我觉得她倒不如在疫病初起的时候就称病为妙,省得趟浑水。”
她顿了顿,懒懒道:“这信里可太生动了,情状凄苦,和金陵的歌舞升平太不相干,读得我头疼。”
谢礽轻叹一声,刻意忽略了宁时话里的调侃:“长姐才华过人,可三晋这烂摊子,她一个人,怕是泥菩萨过河。她是礼部侍郎,管科举礼乐,赈灾不归她,朝廷偏推她出去挡刀。她不写这信,我都不知道她熬得有多苦。”
他顿了顿,低声道,“齐尽忠那帮人,怕是早盯着她了。”
宁时手指敲着信笺:“那她写这信干嘛?哭给你们听,还是想拖你们下水?”
谢灵伊哼了一声,剑往地上一插,没入土缝半寸,语气带点刺:“哭?她才没那闲工夫。她八成是想让我和阿礽盯着金陵,别让齐尽忠的狗腿子把手伸过来。她在北边被人骂得跟狗似的,咱们这儿可不能让她白忙。”
她歪头看向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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