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临际抉择心难定(1/3)

    玻璃幕墙倒映着二十六封未读邮件，梁晓萱的指尖把空格键按出弹簧脆响。

    国际合作项目的logo在屏幕上裂成两半，一半是巴黎铁塔的投影，一半是去年团建时她摔在年会上带泥的高跟鞋。

    \"行政部换打印机了？\"李娜用马克笔戳破咖啡奶泡，泡沫溅到梁晓萱键盘f5键的咖啡渍上，\"听说这次项目组能配同声传译耳机。\"

    落地窗外的云层正在堆积，梁晓萱盯着电脑右下角17:03的荧光数字。

    上周被茶水泼坏的h键突然回光返照般亮起来，邮件末尾的巴黎联络人署名正在闪烁。

    赵总端着鎏金保温杯路过时，栀子花被新送来的项目书压弯了腰。

    梁晓萱伸手扶花的瞬间，听见身后传来纸页翻动的沙沙声——是市场部在传阅候选人名单。

    \"今晚八点视频会议。\"赵总敲了敲她隔断板，西装袖口沾着樟木箱的沉香，\"法方代表点名要看你上季度的并购方案。\"

    茶水间的微波炉突然发出爆破音，梁晓萱手抖碰翻了李娜的焦糖玛奇朵。

    棕色液体漫过键盘上贴着的便利贴，把\"晨会提醒\"泡成模糊的墨团。

    她扯下工牌擦拭水渍，镀金边缘在虎口划出红痕。

    \"镀金的怕什么氧化？\"李娜掰开蓝莓司康递给她一半，\"去年招标会那个空降兵还记得吗？

    现在在苏黎世喂天鹅。\"

    电梯镜面映出梁晓萱睫毛膏晕染的痕迹，她对着金属门练习了七次微笑。

    十九层会议室的智能屏突然亮起，跳出来的法文邮件标题比投影仪蓝光还刺眼。

    \"公司买了三十套防蓝光眼镜。\"赵总把备用键盘推到她面前，键帽上还留着前任使用者贴的荧光贴纸，\"下周三戴高乐机场转机的航班还剩两个经济舱。\"

    梁晓萱摸到工牌背面被咖啡泡软的毛边时，走廊尽头的碎纸机正在轰鸣。

    保洁阿姨推着银色工具车经过，车筐里躺着被揉皱的候选人评估表，油墨字迹在消毒水味里变得斑驳。

    茶水间飘来新磨咖啡豆的焦苦味，几个实习生抱着文件盒小跑而过。

    梁晓萱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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