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山魈娶亲（上）(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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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屏住呼吸，看着门缝外渐渐逼近的黑影。那些影子似乎长着尖锐的爪子，在青石板路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当黑影掠过窗前时，我分明看见其中一个影子的面部覆盖着暗绿色的鳞片，竖瞳在夜色中泛着幽光。

    唢呐声戛然而止。我听见有什么东西在抓挠门板，接着是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老人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从袖中滑落个铜铃，上面缠绕着褪色的红绳。

    &34；拿拿走&34；她颤抖着将铜铃塞进我手里，&34；去村西头的祠堂找找&34；

    话音未落，老人的瞳孔骤然扩散，身体软绵绵倒在我怀里。窗外传来渐远的脚步声，夹杂着含糊不清的呜咽。我颤抖着摸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信号。

    祠堂的位置我记得很清楚，进村时路过的那座飞檐翘角的建筑。我攥紧铜铃，小心翼翼推开暗格。堂屋里一片狼藉，供桌上的长明灯不知何时熄灭了。

    雨停了，但雾气更浓了。我贴着墙根往村西头移动，月光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经过一户人家时，窗棂突然&34；哗啦&34；碎裂，穿出条缠满藤蔓的手臂。

    我拔腿就跑，身后传来藤蔓抽打的声音。祠堂的朱漆大门近在眼前，我拼尽全力撞开门，反手闩上。急促的喘息声在空旷的祠堂里回荡，月光从雕花木窗斜斜照进来，照亮供桌上的牌位。

    &34；程氏历代宗亲之位&34；。

    我瘫坐在地上，忽然听见头顶传来簌簌响动。抬头时，只见梁上密密麻麻挂满红绸，在穿堂风中轻轻摇晃。那些红绸上绣着形态各异的精怪图案，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铜铃突然发出清脆的响声，红绸剧烈摆动起来。我看见供桌下有团黑影在蠕动，渐渐显露出人形。那是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头发披散着遮住面容，指甲足有三寸长，泛着青黑色。

    &34；救救我&34；她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34；我被山魈&34；

    我后退半步，撞上身后的供桌。牌位倒了一片，露出暗格里的旧账本。泛黄的纸页上，用朱砂写着密密麻麻的人名，每个名字后面都画着个红叉。

    最后一页的日期停在1998年霜降，名字后面写着&34；程秀芳，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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