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雪夜残局揭旧案(2/2)

壁裂缝中伸出支生锈铁钩，勾破宝玉腰间镜套。铜镜边缘葡萄纹刮落珊瑚珠，血珠坠地时，地底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二十口樟木箱破土而出，箱底\"薛记\"烙印被冰霜侵蚀，竟与军械单上的私印严丝合缝。

    宝钗的羊角灯突然爆裂，灯油泼在冰壁上显出门洞。黛玉耳后莲花胎记突现血色，石门应声而开。三百官银整整齐齐码在玄冰台上，月牙纹渗出的血丝正与黛玉掌心纹路重合。最底层银锭忽现裂痕，婴孩襁褓的碎片裹着银白发丝，金线绣的\"敏\"字刺破夜色。

    刑部正堂的惊堂木再次炸响，忠顺王府长史剑指紫檀佛龛。尚方剑寒光过处，缺了眼的鸳鸯肚兜赫然在目。银线绣的河道图裂痕处，黛玉生辰八字正用带毒朱砂绣就，鸳鸯交颈处缺的东珠，此刻正嵌在贾母常握的沉香佛珠里。

    贾政腕间溃烂已见白骨，黑血在青砖上洇出完整通敌图。箭头最终指向凤藻宫方位时，元春贴身宫女踏雪驰马入府。她怀中鎏金匣突然炸裂，半幅染血黄绫飘落案头，元春绝笔力透纸背：\"双鸾泣血惊圣听，朱门孽债照天青。\"

    黛玉忽然踉跄扶柱，耳后莲花胎记渗出朱砂。宝玉解下通灵宝玉欲为其止血，却见玉中血丝游走如蛇，渐渐凝成\"换子\"二字。荣禧堂外老梅突然绽放，血红花瓣落在黛玉肩头，恰似那年姑苏城外，林如海抱着婴孩在雪中刻下的生死符。

    五更鼓响彻宁荣街，刑部官兵撞开宗祠朱门。贾母瘫坐在蒲团上，血色梅花瓣在膝头织就\"满纸荒唐言\"的谶图。王夫人腕间伽楠珠尽数碎裂，紫檀珠滚过通敌路线图，在\"薛记当铺\"处凝成血泊。

    黛玉立在沁芳闸前，望着水中倒影。涟漪中心浮起半块羊脂玉佩，断裂处新沾的朱砂正是贾政书房镇纸的印泥。宝玉忽然握住她冰凉的手，雀金裘下藏着的那页婚书残卷，此刻正与玉佩纹路严丝合缝。

    \"那年腊月廿三\"黛玉话音未落，忠顺王府长史剑指苍穹。尚方剑寒光扫过处，三百官银轰然炸裂。飞溅的银屑在雪地上拼出\"雪冤\"二字，映着荣禧堂檐角铁马，叮咚声里恍若二十年前，那个雪夜婴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