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齿轮密档(1/4)
电话亭黄铜格栅渗出猩红铁锈。
陈恪的后背紧贴冰凉的玻璃,十余盏白灯笼在浓雾中围成完美圆形。轿帘缝隙垂落的暗红表链突然绷直,如同嗅到血腥的毒蛇般探向电话亭。怀表中的骷髅刻度发出尖啸,震得耳膜渗出血丝。
\"叮——\"
手中的校表仪突然磁石般吸附在话筒上。陈恪福至心灵,将校表仪的探针插入电话机簧片孔。电流声瞬间化作齿轮咬合的轰鸣,白灯笼应声熄灭。雾气翻涌间,轿夫们脖颈发出发条卡顿的咔嗒声,抬着空轿退入黑暗。
冷汗浸透的衬衫紧贴着脊梁,陈恪攥着发烫的怀表冲进雨幕。青石巷两侧的欧式骑楼正在发生诡异畸变——雕花阳台长出齿轮状獠牙,雨水在哥特式飞扶壁上汇成血管般的铜锈。
永岁钟表行的霓虹招牌亮如凝血。
推开吱呀作响的橡木门,陈恪瞳孔骤缩。大堂中央的波斯地毯上,赫然蜷缩着具西装革履的尸体!尸体右手紧握修表用的目镜,左手小臂皮肤不翼而飞,裸露的肌肉纹理间嵌着枚锈蚀的齿轮。
\"周周师傅?\"
陈恪牙齿打颤。这正是三天前帮他鉴定过怀表的钟表匠,此刻尸体胸腔竟传出规律的滴答声。当他强忍恶心翻动尸体时,腥臭的黑色机油突然从死者七窍喷涌。
\"啪嗒\"
尸体胸口的怀表弹开表盖,陈恪的倒影映在布满血丝的玻璃表蒙上。表盘刻着行小楷:\"戌时三刻,肢解于永岁堂前\"。而此刻怀表显示的时间,距离戌时只剩七分钟!
尸体突然睁眼。
陈恪踉跄后退,撞翻了陈列柜。数十块古董表摔落地面,表壳竟如甲虫般自行爬动。尸体的喉结上下滚动,吐出带着机油味的呓语:\"陈老鬼的账簿在月相钟\"
\"轰!\"
二楼传来重物坠地声。陈恪抄起煤油灯冲向楼梯,却发现台阶数量比昨夜多出三级。铁质扶手浮现婴儿手掌状的凸起,某个血手印正顺着栏杆蜿蜒爬行。
阁楼的门虚掩着。
浓烈的玫瑰香中,陈恪的煤油灯照出个背对门端坐的人影。当他颤抖着扳过那人肩膀,呼吸几乎停滞——竟是具套着祖父长衫的蜡像!蜡像手中的账簿封皮,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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