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九幽赎骨(1/2)

    沈青崖在血髓中沉浮时，耳畔忽然响起算盘珠的脆响。睁眼只见身处幽绿烛火笼罩的当铺，货架上摆满跳动的心脏、蠕动的肝脾。柜台后坐着个戴翡翠面具的掌柜，手指细长如骨签：\"客官要赎哪块骨？\"

    青崖的晶化右手突然爆开，飞出的骨片在柜台凝成《震卦》：\"赎我妹白露的耻骨。\"

    掌柜的翡翠面具突然裂开，露出沈槐安腐烂的半张脸：\"拿你的眼珠换。\"话音未落，青崖的左眼已被骨钳剜出，落入青铜秤盘发出闷响：\"不够再加三根肋条\"

    丑时·骨虫噬魂

    当铺地窖布满蛛网状的骨脉。沈青崖摸黑前行时，脚下突然踩碎块头骨。骨片飞溅处亮起幽光，照见墙上钉着九具蜡尸——每具尸身都缺失不同部位的骨头，缺口处爬满翡翠色的骨虫。

    \"这些都是赎骨失败的客人\"掌柜的声音从骨虫堆里渗出。虫群突然暴起，钻进青崖右眼的血窟窿：\"客官可听过噬魂息？\"

    剧痛中，青崖看见骨虫在脑髓里刻卦。当《坎卦》成型时，地窖突然翻转，他坠入沸腾的髓河——河中浮沉着无数赎骨契，每张都签着沈家先祖的血手印！

    寅时·往生卦渡

    髓河尽头停着艘白骨船。船夫戴着七十二张人皮面具，每张都是沈家先祖的面容：\"渡资要一块至亲骨。\"

    青崖折断晶化的尾椎骨递出。船骨突然暴长倒刺，将他钉在船头：\"错了我要的是白露的天灵盖\"

    船桨划动时，河面浮出三百具沈家女尸。她们的子宫被骨链串联，链头拴着青崖的脐带：\"这才是真正的赎骨舟\"

    当船体触及对岸时，青崖的右腿突然自燃。船夫撕下张先祖面具贴在他脸上：\"该付利钱了\"

    卯时·赎骨血契

    往生渡口立着九丈高的骨碑。碑文用蠕动的骨虫拼成：\"赎一骨，押百魂\"。青崖按掌柜所示咬破指尖，血珠触及碑面时突然暴长成锁链，将他吊在碑顶。

    \"这才是真正的赎骨契\"

    掌柜的真身从碑底爬出——竟是浑身嵌满卦签的白露！她的耻骨处缺了块骨片，正用青崖的血填补：\"哥哥的命魂正好补我的《兑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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