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五脏灯(1/2)
沈砚秋左手的阴骨符在惊蛰夜渗出血珠,每滴血落地都化作指甲盖大小的蛇蛭。戏楼废墟的地裂中升起五盏内脏灯笼——心灯淌着尸油,肝灯爬满蛆虫,脾灯嵌着牙齿,肺灯缠着肠衣,肾灯吊着胎盘,在雨夜里泛着脏器特有的暗光。
\"五脏庙要开荤了。\"沈小满的蛇尾扫过积水,鳞片摩擦出金铁之声。她的瞳孔已经彻底蛇化,咽喉处凸起颗跳动的蛇丹,每次呼吸都喷出青灰色的毒雾。
废墟中央的地面突然塌陷成血池,池底沉着座由白骨搭建的五脏庙。庙门是两扇肋骨拼成的活板,门楣挂着串风干的婴儿手掌。当第一道春雷劈中血池时,池面浮起具戏台残骸——这截断木正在急速增生血肉,眨眼间化作活体戏台,台柱的血管里流淌着黑稠的煞气。
沈砚秋的阴骨符突然刺穿掌心,血线如蛛网般缠住五脏庙。庙门轰然开启,涌出大股腥甜的粉雾。雾中游走着五个脏器化形的傀儡:心脏傀儡浑身缠满戏服丝绦,肝脏傀儡的眼眶塞着铜钱,脾脏傀儡的指间长着戏签,肺脏傀儡的胸腔是个皮鼓,肾脏傀儡的脊椎挂着串人颅铃铛。
\"五煞归真\"活体戏台传来灰三姑的唱腔。沈砚秋的蛇爪不受控制地刺入血池,捞出截青黑色的脐带。脐带遇血即活,缠绕着将兄妹俩拽向戏台。沈小满的蛇丹突然爆出青光,那些游荡的脏器傀儡集体跪拜,颅铃傀儡摇响的节奏竟与沈砚秋的心跳同步。
戏台木板突然裂开血盆大口,将两人吞入戏台内部。沈砚秋在粘稠的肉壁间挣扎,阴骨符灼烧出的孔洞里渗出戏班亡魂。当他撕开最后层肉膜时,眼前景象令他窒息——戏台内部是座蠕动的血肉戏楼,每根梁柱都是搏动的动脉,观众席的座椅长满肿瘤,台上正在上演《五煞噬亲》。
\"爹?\"沈砚秋的嘶吼卡在喉间。戏台上的武生正将青铜剑刺入老旦胸口,那老旦的脸竟与他母亲临终时的容貌重合。观众席的肿瘤突然爆开,溅出的脓血在空中凝成灰三姑的法相。她手中的五脏灯笼突然串联成环,照出沈家历代被献祭者的生魂。
沈小满的蛇尾绞碎舞台地板,露出下方的血髓脉。脉管中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融化的戏妆油彩,无数张人皮在彩浆中沉浮。当她伸手触碰脉管时,油彩突然凝固成具水晶棺,棺中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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