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遗失的纪念品(1/3)
消失的珍珠
晨光透过纱帘,在梳妆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暖暖第三次翻找绒布首饰盒,指尖触到空荡荡的丝绒凹槽——那枚珍珠发卡不见了。
这是杨岚留给她的唯一首饰。六岁那年冬天,杨岚蹲在幼儿园门口,将这枚发卡别在她衣领上。\"等暖暖长大了,\"养母的手指温暖柔软,\"就用它来扎头发好不好?\"珍珠在雪地里泛着柔光,像一滴凝固的月光。
轮椅的电机声从走廊传来。商司瀚停在门边,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扶手上的皮质纹路。阳光照在他无名指的疤痕上,那里本该戴着婚戒。
\"我的珍珠发卡\"暖暖刚开口就哽住了。二十年了,她从未如此恐慌——仿佛弄丢的不是首饰,而是与杨岚最后的联结。
暗格里的时光
擦拭轮椅时,暖暖的指甲无意刮到扶手下方的雕花。咔哒一声,隐藏暗格应声而开。
二十三格透明收纳盒排列如时光长廊。第一格里,半块黑纱静静躺着,标签上的日期刺得眼睛生疼:2003918。那是她抓着棺材不肯撒手时,被扯碎的丧服碎片。
第二格是块橡皮,刻着歪歪扭扭的\"暖暖\"。她想起小学班主任说过:\"你妈妈每个月都来换新橡皮。\"现在她知道了,那些橡皮都被谁收藏。
初中发绳上干涸的血迹——体育课摔倒时杨岚给她包扎用的
高中座位卡背面有泪痕——毕业典礼唯一缺席的家长席
被咖啡浸透的实习证——那天她在电梯里哭湿了商司瀚的西装
最新那格放着文澜的护身符。锦囊针脚歪斜,是外婆生命晚期颤抖的手缝制的。
发卡的位置
倒数第二个盒子里的十二枚珍珠发卡,在阳光下泛着统一的光泽。每枚标签都记录着日期——从她七岁到十八岁,每年生日准时出现的神秘礼物。
轮椅突然发出电流声。商司瀚不知何时来到身后,左手托着今早失踪的发卡。珍珠表面有道新鲜裂痕,露出里面的生物芯片。芯片上刻着微雕:六岁的暖暖在杨岚怀里笑。
\"你一直\"暖暖的眼泪砸在芯片上,\"在代替她爱我?\"
商司瀚的左手突然痉挛,发卡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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