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耻辱(1/3)
深夜的熙和庄园
痉挛来得毫无预兆。
像有人突然往脊髓里灌进滚烫的钢水,从腰椎一路烧到耻骨。我弓起身子,手指抓住导尿管,在剧痛中狠狠扯断——塑料管崩开的瞬间,尿液混着血丝溅在地板上,漫成一片小小的、温热的湖泊。
“商司瀚!”
暖暖冲进来时,我正徒劳地想用左手去挡那片狼藉。尿液浸透睡裤,顺着轮椅滴落,而我连挪开都做不到。耻辱感比疼痛更锋利,割得喉咙发紧。
她却直接跪在那滩液体里,一把抓住我痉挛的手。
“松手。”她掰开我掐进掌心的指甲,“你会伤到自己。”
我们的婚戒在尿液里闪着可悲的光。铂金圈硌在彼此指骨间,像某种疼痛的烙印。她的掌心很暖,哪怕沾满污秽也没松开。
“疼就抓我。”她把我的手指按在她锁骨上,那里有枚展翅欲飞的凤凰胎记,“记得吗?我们说好的。”
记得。
当然记得。
当我的神经痛发作时,她的胎记会发烫;当她生理期绞痛时,我的右腿会抽搐。这场疼痛的共生游戏,是我们亲手签下的卖身契。
痉挛再次袭来时,我失控地攥紧她的肩膀。指甲陷进皮肉,她却连眉都没皱,只是更用力地回握。
“你看……”她突然指着地上交错的液体痕迹,“像不像我们的检查报告?”
尿液蜿蜒流过橡木地板的纹路,形成诡异的树状图——像我的神经传导检测单上那些中断的线条,像她的基因图谱里那些金色标记,更像母亲实验室里,蓝翅蝴蝶翅膀上的血管脉络。
疼痛突然有了形状。
它是我残缺腰椎的弧度,是她胎记振翅欲飞的轮廓,是我们被迫缠绕的命运线。
暖暖用纱布蘸着酒精,轻轻擦拭我被导管磨破的皮肤。酒精刺痛伤口时,她的胎记果然泛起淡金色,像在替我疼。
“下次……”她突然把导尿管另一端放进自己嘴里,狠狠一吸——
尿液顺着透明管身倒流,她的脸瞬间煞白,却硬是完成了导管的重新对接。
“你疯……”我的声音哑在喉咙里。
“共犯条约补充条款。”她抹了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