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个主动动作(2/3)

，商司瀚的眼球在眼皮下快速转动起来，就像一个被困在梦魇中的人，正在拼命挣扎。紧接着，他的无名指再次抽搐了一下，然后是整个右手微微抬起。

    那只手颤抖着悬在空中，像是风中的残烛，摇摇欲坠。它抬高了约莫三厘米，然后像一只折翼的鸟般，重重地落回了床单上。

    文暖暖的心猛地一沉，她咬住嘴唇，一股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不自觉地前倾身体，将脸颊贴近商司瀚的手掌，轻声说道：\"再试一次……求你了……\"

    监护仪突然发出急促的\"滴滴\"声。商司瀚的眉头紧锁，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的右手再次抬起，这次更加坚决，却在半空中剧烈颤抖，像风中残烛。

    文暖暖闭上眼睛，感觉到冰凉的指尖触上她的脸颊。

    那一触如同羽毛拂过，却在她皮肤上烙下滚烫的轨迹。商司瀚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描摹着她脸上的泪痕，从颧骨到下颌，动作笨拙得像婴儿第一次探索世界。

    \"太太！快看屏幕！\"

    温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文暖暖转头，看见监护仪上脑部活动区域亮起惊人的红光——运动皮层的神经激活面积，已经超出医学预测的300！

    念荨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抱着兔子玩偶站在门口。孩子瞪大眼睛看着爸爸悬在半空的手，突然飞奔过来，把自己的小脸也贴上去：\"爸爸的手好暖和！\"

    商司瀚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的目光在妻子和女儿之间缓慢移动，右手突然落下，轻轻覆在念荨的发顶。这个简单的动作似乎耗尽了他全部力气，但指尖仍固执地缠绕着一缕柔软的发丝。

    文暖暖透过泪眼看向监控摄像头——她知道季风一定在监视器那头看着。镜头微微调整了角度，像是点头致意。

    窗外，暴雨渐歇。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商司瀚的无名指上，那枚曾经被强行烙上的戒指疤痕，此刻正被文暖暖的泪水浸得发亮。

    温玉快步上前，手中的平板电脑显示着实时神经信号传导图：\"不可思议他的运动神经元正在重建连接。\"他指着屏幕上闪烁的金色光点，\"纳米机器人激活了休眠的神经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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