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因果囚徒(2/2)

抬手召来万千命牌，&34；那孩子从来都在你挚友体内！&34；

    姒九璃的尸骸突然分解重组，化作青铜锁链缠住萧天阙。他隆起的腹部裂开，一只覆满龙鳞的婴手破体而出——那掌心握着的正是缺失的半块星晷！

    星晷合璧的刹那，往生河凝固成巨大的青铜镜。镜中映出天倾之战的真相：我抱着初生的婴孩跳入青铜棺，棺椁表面刻满逆鳞绘制的封印阵。姒九璃的尸身被钉在棺盖内侧，她的脊椎抽出化作十万锁链。

    &34；我们的孩子是阵眼，亦是钥匙。&34；镜中的我割破手腕，金血浇灌着婴孩额间的北冕星印，&34；待他轮回三万载，吞噬够萧氏龙魂，自会重启大阵。&34；

    萧天阙腹部的婴孩完全钻出，那是个半龙半狐的怪物。它睁开星图流转的瞳孔，青铜门应声碎裂。无数时空的&34；我&34；从裂缝中涌出，每个都抱着口青铜棺椁——棺内竟是不同时期的萧天阙！

    &34；父亲母亲&34；怪物口吐人言，声音混杂着姒九璃与我的音色。它抬手轻点，最近的青铜棺椁突然炸裂，年轻的萧天阙被吸成干尸。怪物额间的星印愈发璀璨，整条往生河开始倒灌天穹。

    玉坠残片突然灼穿掌心，半块青丘玉珏从血肉中浮出。姒九璃的虚影在玉珏中显现，她眼中首次露出哀求：&34；杀了他我们的孩儿已成因果兽&34；

    葬龙剑发出悲鸣，剑柄饕餮纹反向吞噬我的手臂。怪物歪头轻笑，抬手放出十万青铜棺椁——每口棺材都探出萧天阙的手，抓住我的四肢。

    &34；你教我的，父亲。&34；怪物抚摸着星晷，&34；唯有吞噬至亲，方能超脱轮回。&34；

    萧天阙残存的意识突然挣扎，龙爪刺入自己胸腔：&34；动手！&34；他掏出跳动的龙心，心室内蜷缩着婴孩最初的魂魄。

    剑光斩落的瞬间，时空陷入绝对寂静。青铜门轰然闭合，万籁俱寂中只余星晷坠地的清响，以及一滴坠往深渊的龙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