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星纹劫(3/4)

    少年突然睁开双眼，右半身的青铜躯体浮现往生铭文。他抬手轻点虚空，十万星纹花瞬间凋零，化作青铜箭雨射向我的命门：&34；师尊，这一局你输了。&34；

    箭雨及身的刹那，玉珏残片突然融入心口。剧痛中，我看到真正的真相——当年姒九璃为破死局，将半数魂魄注入我的元神。那些轮回中的&34；背叛&34；，皆是她在与天机阁主争夺对我的控制。

    &34；阿阙斩断星纹链&34；姒九璃的声音从青铜箭中传出。少年突然抱住头颅惨叫，右半身的青铜开始龟裂。我趁机握住一柄星纹箭刺入自己眉心，金血喷涌间，识海深处的青铜枷锁应声而断。

    祖龙地窟突然坍塌，我们坠入往生河源头。这里没有河水，只有无数悬空的青铜茧，每个茧中都沉睡着不同时期的我。萧天阙的青铜右臂突然暴涨，化作龙爪撕开最近的茧——里面的&34；我&34；正在剜出少年时期他的心脏。

    &34；原来我们始终在茧中&34；少年扯断青铜右臂，金血浇灌下的星纹花突然盛开。那些花蕊中飞出光蝶，啃食着青铜茧表面的铭文。当最后一个茧破裂时，往生河突然改道，冲刷出埋藏在时光尽头的青铜巨树本体。

    巨树枝干上挂着十二万九千六百个青铜铃，每个铃舌都是萧天阙的龙牙。当少年触碰树干时，铃铛齐响，奏出的竟是姒九璃当年哼唱的安魂曲。树皮剥落处显出血色诏书，正是我当年用龙血写下的《赎罪诏》真本——末尾的署名除了我，还有萧天阙前世的名字。

    &34；原来你早已知晓&34；我接住飘落的青铜花瓣，上面映着少年前世的记忆：他是被我亲手斩杀的祖龙嫡子，转世为萧氏孤儿。姒九璃将半数魂魄注入轮回，只为让我们三人重逢于此。

    巨树突然崩解，青铜铃化作星雨坠落。萧天阙的白骨左臂突然重生血肉，他握住最后一片青铜花瓣：&34；师尊，这次换我布阵。&34；

    十二万九千六百颗青铜铃的星雨在虚空凝成浑天剑阵，剑锋所指处，往生河分出三千支流。每条支流都映着个可能的未来：有少年称帝建木的盛世，有我归隐青丘的田园，亦有我们三人共化星尘的终局。

    姒九璃的虚影从剑阵中走出，她怀抱着双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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