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2/4)
垫着张泛黄音乐会门票,看样子是当时没来得及去看,最终被时光遗忘。
他的打量是雀跃型、沉浸式的。
再回神是因为听到外面不轻不重的咔哒一声。
门上锁的声音。
岳清离开了。
比迟文松想象中要早,但他的情绪没有想象中那样“被一个人留下”的失落。
因为——
他在她家哎!
女主人一离开,迟文松反倒是觉得没那么拘谨了呢。
他顶着宿醉起床,出房间。
却不敢大肆打量、深度探索。
岳清家的客厅大而敞亮,多余的装饰很少,一如她这个人的个性一样,冷淡、肃清。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无敌河景,视野开阔。
迟文松顶着一颗鸡窝脑袋,先去厨房给自己找了一瓶矿泉水吨吨吨,又闲庭信步似地挪到床边,尽览窗外景色。
尽管他家和这里无论是视野还是奢华程度都差不多,但他总觉得在岳清家看到的天更蓝、云更糯、心情更愉悦。
景色看够了,迟文松又回身走到客厅的书架前。
石膏线装饰的书架嵌在承重墙凹陷处,三卷《纯粹理性批判》脊背挺括地立在桦木隔板上。
烫金边已经氧化发黑,唯有第二卷书页微微翘起——翻到《先验辩证论》那章,铅笔划痕在"建筑术"三个字下方晕开涟漪。
迟文松挑挑眉,原来岳清的爱好这么广泛?
他对她的了解,可真是太少了。
迟文松用指腹抹过蒙灰的书顶,忽然碰到凹凸的刻痕。
就着晨光侧转角度,磨损的铜版纸上显出一串德文:
was ist der nsch
康德的终极三问横贯扉页,最后那个问号被描得又深又急,几乎戳破纸张……
迟文松抽出这本书,坐在附近的懒人沙发继续翻动,品赏着晦涩版的岁月静好。
不知不觉,就赖到了中午。
肚子先咕咕抗议了。
迟文松知道,自己该走了。
他将昨天的衣服穿戴整齐,床品也整理好,认真四处查看是否有遗落之物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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