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酒馆揪出内奸踪(1/4)
我盯着案几上那盏豆油灯,灯芯结了个灯花,\"噼啪\"一声炸开,火星子溅在康掌柜刚送来的密报上。
密报里的字迹被烧出个焦黑的洞,恰好遮住\"酒馆\"两个字——倒像是老天爷在替我画重点。
\"阿瑶,\"我屈指弹了弹密报边缘,\"张四那孙子被刀疤脸劫走前,说黑风寨在商队里安了钉子。
你说这钉子会藏在哪儿?\"
曾瑶正替我整理袖扣,闻言指尖微顿。
她腕间的银铃随动作轻响,那是前日我在集市替她买的,说是养伤期间解闷用。
此刻铃声却像根细针,扎得人心里发紧:\"前日在矿山,康掌柜说最近三批货物走丢,都是从青蚨酒馆装的车。\"
我摸了摸手腕上的帕子,并蒂莲的绣纹被我揉得发皱。
这帕子是曾瑶替我绣的,她说\"并蒂莲开,灾祸不侵\"。
可自打三天前在酒馆撞见张四鬼鬼祟祟往酒坛底下塞纸条,这帕子就再没干过——不是被冷汗浸透,就是被血渍染脏。
\"走,再去青蚨酒馆。\"我起身时踢到了脚边的铜盆,里面泡着曾瑶前日替我挡刀时染血的裙角。
水已经凉透,暗红色的血渍像团化不开的墨,\"这次,总得揪出那只耗子。\"
青蚨酒馆的门帘还是破的,风灌进来时,能看见门楣上\"童叟无欺\"的木牌在晃。
老板老周正蹲在柜台后擦酒坛,听见动静抬头,脸上的笑比往常多了两道褶子:\"陆公子,您可好些日子没来了?\"
他擦酒坛的手顿了顿。
我盯着他指节——那上面沾着点草屑,和矿山马厩里的干草一个颜色。
前日张四被劫走时,马厩的草垛被马蹄踩得乱七八糟,我蹲在草堆里捡回半块带血的碎布,布角绣着朵褪色的石榴花——老周媳妇的围裙上,就绣着这么朵花。
\"来两斤烧刀子,\"我扯了把条凳坐下,故意把佩刀磕在桌沿,\"再切盘酱牛肉。
阿瑶,你前日说这的桂花酿甜,也来一坛。\"
曾瑶应了声,指尖悄悄勾住我袖角。
她的手温得发烫,是旧伤要发作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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