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警局(2/4)

34；

    薛盟在审讯室铁椅上的第一句话，让陆冲想起那个逃跑的嫌疑人。高长河紧急召见这位特殊人才时，窗外正飘着细雨，省厅大楼的玻璃幕墙折射出扭曲的霓虹光影。

    &34；他们说你能闻到三公里外的血腥味。&34；高长河转动着钢笔，笔帽的骷髅头在灯光下泛着冷光，&34；上周军演时，你提前四小时预警毒气泄漏——没有仪器，没有情报，只是站在训练场边缘抽了支烟。&34；

    薛盟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弧形阴影，像某种夜行生物。他忽然转头看向观察窗，陆冲立刻绷紧后背，但对方只是盯着玻璃上凝结的水珠：&34；你们确定想知道？&34；

    回到市局已是深夜，陆冲把唐真堵在解剖室门口。这个总是带着薄荷糖的女法医正在哼《黑色星期五》，手术刀在她指间翻飞成银色蝴蝶。

    &34；薛盟和连环杀人案什么关系？&34；陆冲单刀直入。

    唐真突然将手术刀插进解剖台，刀锋距陆冲的指尖不足半寸：&34；知道为什么高组长左手小指缺半截吗？八年前边境缉毒，他带着薛盟突入毒枭老巢。本该万无一失的行动，却因为薛盟突然说&39；闻到死亡的颜色&39；强行撤退，导致三个卧底警察……&34；

    陆冲想起高长河按键盘时残缺的指节，喉间泛起血腥味。唐真凑近他耳语：&34；有些能力，是神明给的诅咒。&34；

    董彪的变脸比翻书还快。这个总爱把警徽擦得锃亮的副队长，此刻正用枪管抵着陆冲的太阳穴。地下室霉斑在通风管缝隙里蠕动，像某种活物。

    &34；三个月前你就该听我的。&34；董彪呼吸带着威士忌的酸腐，&34；薛盟第一次出现场就吐了，你以为他真是闻到尸臭？那是恐惧的味道！&34；

    陆冲想起薛盟在案发现场苍白的脸，当时他以为对方是洁癖发作。董彪突然扯开制服领口，锁骨处蜈蚣状的刀疤在昏暗灯光下扭曲：&34；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五年前我线人传消息，说有人要劫狱。结果薛盟突然说&39；闻到火药味&39；，我们提前收网，劫匪狗急跳墙……&34；

    震友前踹开警局大门时，陆冲正在档案室核对线索。这个被江湖人称&34；财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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