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蝶恋花(二)(1/4)
七月十五日是道教的中元节,佛教称为盂兰节,民间俗称为鬼节,江南则多称作“七月半”。
荐新祭祖,是这个日子的核心价值。道教说这天是地官赦罪日,佛教说是佛欢喜日。民间不是按照文献生活的,不想那些,只知道是祭祖悼亡的日子。
在江南,清明、中元、除夕这三日都会祭祖。
王棣七月初二从杭州动身,一路舟车劳顿,七月十一回到江宁。
四月去杭州时走走停停,游道沿途美景,返途却是未作停歇,行程缩减了一半,却也未有多少疲惫。
这趟杭州之行变故多多,数度遇险,幸好安然无恙。王安礼等亲长自是知晓其中艰险,独独瞒了老夫人。毕竟王吴氏已经年近七旬,等闲受不得太大刺激。
好男儿志在四方,行千里路读万卷书,对于王棣能不辞辛苦外出游历,王安礼是乐见其成的。
说到底,王棣还是他的亲孙,王安石去世后,他愈发有责任呵护他成长。不过,令人“惋惜”的是,王棣的成长速度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恍惚他已教无可教。
在同辈中,三郎是最为早慧的,纵便与普天之下的同龄人相比亦是出类拔萃,方有“半山小神童”之誉。有王雱之例在前,王安石深恐慧极反伤,是以要压三郎一压,临终遗言让王棣坟前守孝、潜心读书,拳拳爱护之心令人动容。
数年光阴倏忽而过,王棣再度“出山”,饶是予人从容内敛之观感,毕竟是锥处囊中难掩其芒。
王安礼从其平日的读书笔记及顺手写下的种种文字中仿佛看见文坛新星正冉冉升起,《清平乐村居》、《鹊桥仙七夕》、《青玉案元夕》……这些词皆可流传千古,却都出自一个少年人之手,这……给王安礼的冲击可想而知。更让他瞠目结舌的是,王棣居然在注解经书?!
王安礼看的只是极少部分手稿,但其中的信息量已让他久久难以平息。他实在无法想象,以王棣之龄怎么敢、如何能做这样的事,这是多少大儒穷其一生也不敢触碰的事,他怎么敢?
宋代科举基本上沿袭唐制,进士科考帖经、墨义和诗赋。但这带来很多弊病,或者以声韵为务,多昧古今;或者只要求强记博诵,学而无用。王安石任参知政事后,对科举考试的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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