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目光(2/7)
金呈新被他推了也不生气,笑嘻嘻地爬起来,倚在床边看他,“时哥,咱们说好了今天去river玩的,这都已经晚上七点钟了,你从下午一直睡到现在,我怕你睡不醒,就来叫你起床——我多贴心啊。”
时骨冷笑一声,干脆利落地翻身下床:“你这不是贴心,你这叫给我一个惊吓。”
金呈新嘿嘿地笑了两声,也从地上站起来,看着拿着纸巾擦汗的时骨,关切地问了句:“时哥,你又做噩梦了?”
时骨正擦着额头的指尖微妙而僵硬地顿了顿,又在金呈新没注意到的地方恢复如常,他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地出了卧室,还不忘丢下一句:“没有,我好得很。”
作为庞大的留学生群体中的一个,时骨和绝大部分留学生一样,有着颠倒黑白的作息和极其微妙的生活习惯,有课的时候去学校里上课,没课的时候待在家里和室友金呈新一块通宵打游戏,研究如何炸掉厨房,偶尔去酒吧小酌一杯,生活十分的惬意健康。
如果时骨不总是做噩梦,有极强的睡眠障碍的话,那他的生活作息规律就更健康了。
夜晚九点钟的巴黎,灯红酒绿,光影摇曳在塞纳河畔,如同流离细碎的月光,泛起一圈圈银白色的涟漪。
如今正是晚夏初秋的九月份,巴黎的夜微微有了些许凉意,时骨身着一件浅色卫衣和深色牛仔裤,宽大的衣领遮住了他的下半张脸,过肩的柔软发丝被他拢到脑后,扎成一个柔顺的马尾。
这明明是一身再普通不过的穿搭,特别是放在river这样群英荟萃的酒吧里,就显得再朴素不过了,可奈何时骨那张脸实在有着勾人心魄的吸引力和聚焦全体视线的魔法,所以他一进入酒吧,就有好几个白人朝他投来的意味不明的暧昧目光。
这些人或男或女,形形色色,有的越过酒吧里奔涌的阵阵浪潮,费尽心思地挤到时骨身边,却在一阵高过一阵的声浪里被时骨不耐地推开,最终只得作罢,或不死心地把目光转向时骨身旁的金呈新。
金呈新也不是第一次来酒吧了,更别提river还是他最常来的那个,他极为熟练地从旁边的桌上接过一杯威士忌,与挤在自己身旁,手中拿着啤酒的某一白人女性碰了个杯,手掌搭在她的腰间,低声同她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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